憫殿下再次回到了森林結界。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我的麵前,直截了當地命令道:“女人你快割腕,把血注滿這顆控靈石。”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隋香她們三個中不知是誰有了動作,憫殿下很嫌棄地手一揮就先把她們三個弄沒了,讓我接下來的時間連個援軍都沒有了。
雖然看不到我,但是為防礙事還是先排除掉她們三個吧——那一瞬間憫殿下是這麼想的。
而我的想法是:這是哪麼一回事兒啊?“獻祭、喂蟲子”改成“割腕放血”了嗎?這個東東雖然看起來不大但好歹也是手心大小的鵝卵石吧,用鮮血注滿它,請問我是需要滴多少滴血進去啊……?那你還不如直接拿個杯子、桶子什麼的來接算了,那樣更幹脆!要讓我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地流走,被這該死的控靈石像海綿吸水一樣地吸收掉嗎?
啊,我不要啊!
內心裏,我特別想眨巴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弱弱地問憫殿下“我可不可以說我暈血不割腕啊?”。
又不是要自殺,我割什麼腕呐?!
“如果沒有這顆控靈石的輔助而我又要在‘藍度’恢複本來麵貌的話,一定會引起這個世界的極大動蕩的。你也不想這樣吧?”等等,本來麵貌,那是什麼意思啊?莫非,我現在看到的憫殿下的樣子是假的?呃,不會吧……
憫殿下很難得地放下了他囂張的氣焰,開始用自己那張無比誘惑可愛的正太臉對我耐心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靈血能解封控靈石。以你原先的表現,我相信你的血液絕對能稱得上靈血。”
靈血是毛線!我這完全是作弊的好咩?掀桌!
見我臉色陰沉、一副敢怒不敢言且遲遲不肯答應的樣子他又不爽了,幹脆恢複到正常的語氣。
“這是命令,女人你敢不答應我試試看?!”
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啊!憫殿下,你、你怎麼能……?嗚嗚,為什麼總是欺負我啊?我好可憐的說……早知道我就不讓羽開外掛幫我了,我這是自食其果啊!
“隻要你完成了這個任務我就放你們出去,而且以後絕對不會再放蟲子咬你了。”嗯,頂多嚇唬嚇唬你啦,“我這已經算是法外施恩了,你不許再反對!”
好吧,我也認命了……這樣自己動手總比真的被那什麼蟲子咬要好得多。
我接過憫殿下遞來的精致小刀,想心一狠眼一閉地割下去卻被心裏的嘀咕擾亂了思緒。
突然覺得紫如殿下好有先見之明哦,曉得找“程闕”這麼一個身體來封印自己的神力不讓這個世界受到損害……誒?為什麼憫殿下就不能再去找一個“藍度”人的身體來用啊,這樣就可以不要用到什麼控靈石了呀?以後也不能每一位神祗來了都要我割腕放血。嗯,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啊!
“喂!你怎麼停下來了?”
“憫殿下,我問你啊:‘程闕’那個身體是紫如殿下特意找的嗎?”
“不是啊,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呢——她想要在更高級世界生存的能力。說起來,‘程闕’這個人她在‘藍度’也算得上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了,不然也不可能承載得起神祗的力量,就算是被封印的神祗也……”
憫殿下很隨意地回答了我,忽然他反應過來我這極有可能是在借問問題來拖延時間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雖然我覺得是沒什麼威懾力的啊……
“你問這個幹嘛啊?快點割腕啦!我等著用。”呃……
“再問最後一句啊,以後來的神祗殿下們不會也需要用到我的血吧……?”
“那我怎麼知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憫殿下沒好氣兒地回了這麼一句讓我鬱悶無比的話。
到了後來我才明白:他那個時候隻是知道不會再有神祗像他那樣冒冒失失、什麼都不準備就跑來“藍度”,心裏各種氣憤、不爽但又不想在我麵前暴露出自己丟臉之處才會那麼說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麼事實啊……害得我擔心了好一陣子、丟了幾次臉,直到某天紫如殿下才漫不經心到點出了這麼個事兒我才恍然大悟的。
唉,這些說多了就都是眼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