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幽幽地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位清麗脫俗的綠衣女子正在用法術給他治療,一絲絲微風吹動著她長長的秀發,青春洋溢。烏托與賈詡正焦急地站在床邊。
“秦牧哥體內有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我無法進一步為他治療。”許久,綠衣女子林芸起身,清麗的玉臉有些焦急,還有一絲無奈。
“惡魔進了我的身體。”麵色之上閃過一絲陰沉,半響,秦牧說道。
周圍的人聞言大吃一驚。
賈詡神色一變,一股智珠在握氣勢瞬間打破,臉上閃過焦急之色,幾步走進,關切的看著秦牧,急聲道:“兄長可是能壓製住那體內的惡魔?”
秦牧無奈:“惡魔太強了,他想控製我,不過,不知為何惡魔進入我身體後力量反倒變弱了。”
賈詡乍聞此言,麵色有些難看,沉吟了片刻,見眾人目光望著頭,隨之搖搖頭說道:“此乃兄長的大劫,能不能闖過就全憑兄長的造化了。”
綠衣女子一見平時多智的白衣文士也沒有辦法,俏臉一白,頓時悲戚道:“真的就沒辦法了嗎?”
秦牧苦笑地安慰林芸:“別擔心,惡魔拿我沒辦法的。”其實秦牧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戰勝惡魔。
眾人正在傷感間,秦牧體內的惡魔已經恢複,又試圖打碎秦牧的靈魂控製身體,一下秦牧痛苦地從床上滾落下地,秦牧奮起反擊,眾人不解想上前攙扶秦牧,秦牧忙舉手阻止道:“我不舒服,想一個人好好地休息一下。”眾人還想繼續留下來照顧秦牧,但秦牧堅持要一個人靜靜,眾人無奈才出了房。
看著眾人離了房,秦牧終於控製不住了,在房裏又是滾又是砸又是撞,完全失去了意識,與惡魔在體內大戰了起來……
※※※※※“大哥每天都這樣真讓人擔心,恨不能一斧劈了那惡魔!”烏托麵含憂慮。
眾人都無奈地搖著頭,幾日來,秦牧與惡魔鬥的不可開交,每與惡魔劇鬥時秦牧都進入一種發狂的狀態不能控製,周遭的東西都被秦牧弄的肢離破碎,麵對這種情況,眾人束手無策。
秦牧被惡魔折磨的非常痛苦,如今的他可以說與廢人無異,每次清醒後看見林芸哭紅的眼睛,秦牧隻覺心如刀割。因此秦牧作出了個決定,離開這裏,離開軍隊。
這日午夜,秦牧將寫好的書信放在桌上,換上一套黑裳,悄悄地從窗子離開了房屋。
秦牧獨自一人走在北定城的街上,這兒剛剛經過大戰,滿目蒼夷,四處的殘屋破瓦,無家可歸的百姓就和衣睡在地上。
“可怕的戰爭。”
秦牧自言自語道,拖著長長的倒影走向城門。董仁已經絞滅,四方王侯都準備班師回朝,因此城門大開,守門的士兵因太疲勞都靠在城牆上打著盹,秦牧悄悄地出了城。
想著自己現在的情況,秦牧決定向西麵荒涼的地方去……
※※※※※幾日來,秦牧專挑偏僻的小道走,一是擔心被人找到他,二是擔心發狂時傷及無辜。
這幾日秦牧過的辛苦異常,與惡魔的爭鬥越來越吃力,因為惡魔的力量在逐漸恢複中。
不過,令秦牧驚奇的是,他卻在其中得到了大好處,因為每日與惡魔爭鬥中,使得黑暗魔力也相應慢慢地提高了上來,每次秦牧與惡魔劇鬥都要消耗極大的體力和魔力,按理常人一日是絕對恢複不過來的,秦牧因習暗黑魔力,所以恢複的非常快,可每當恢複的差不多時,這惡魔的力量也恢複的八九不離十就要出來與秦牧鬥,為了不讓惡魔控製自己,每次與惡魔的爭鬥,秦牧都是拚盡全力,雖然惡魔的力量比秦牧大的多,但每次都討不了好,同樣秦牧也好不到那裏去,爭鬥的結果就是秦牧仍然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但卻非常地疲憊。
這一日秦牧翻過一個坡遙遙地望見一家茶館,隨風飄動的旗幟上書了一個茶字,卻是十分地破舊。秦牧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去,看見一個老漢頹廢地坐在門口,從模樣看這老漢應是矮人一族的人。
秦牧走上前抱手說道:“老伯可有茶水喝。”
老漢抬頭看了秦牧一眼,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進館內端茶去了。
秦牧在一張台子上坐下了,茶館是用木頭搭的四處都開著敞窗,秦牧向外望去甚是荒涼,茶館在道路旁邊,但道路好象久無人走,滿道塵土,大風過處,漫天黃沙。
老漢端著茶水上來,為秦牧滿上,秦牧端起茶品了一口,好茶!一股清香直入腸胃,秦牧好奇地問道:“老伯,您如此好手藝,為何在如此荒涼的地方開茶館?”
老漢依然蹲坐在門邊上,臉上神情苦澀,說道:“客官有所不知,這原來是非常繁華的,連年的戰亂才使得這裏變成這樣子。”
秦牧說道:“憑您的手藝到那兒都能生活的很好。”
老漢回頭看著秦牧說道:“客官一定是外地人,需知在這裏到那都要收重稅,像我們這等窮百姓,沒錢光有手藝還是一樣沒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