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麗江,飛機尚未挺穩,便打開手機給樂樂打去電話。
“寶寶?你到了嗎?"
"到了,不用擔心啦。”我掛掉電話,猝不及防的被身後的人拍了一下。
“馨然,謝謝你。”
這話出自佳寶口中。佳寶,在麗江認識的朋友,那天剛剛抵達時,和她住在一個客棧。佳寶是個女**,喜歡嗜酒,但不好抽煙。回京前一天這個女流氓和客棧老板關係不正常被被我識破,姑娘光著膀子,揣著三瓶二鍋頭抱著我喝完以後直接暈倒,我把她搬上房間的時候,樓下紅木時鍾的短針已經走了兩圈。我眼裏的紅血絲就是這麼來的。
我當時問她“怎麼回事?”
其實我心裏也很懷疑自己被汙濁的思想觀到底是不是已經崩盤了。隻是這些天看見孤男寡女打情罵俏的不大正常,於是問了一嘴,誰知道居然挨上了一對邪了門的世界觀。“我是不是懷孕了?我和我男朋友前幾次在西單!!!!”我坐在搖椅上晃晃悠悠的看著她像一隻土坡鼠一般鑽來鑽去。
“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客棧老板這樣問。
我瞄了他一眼,不確定他怎麼想的,但八成這要是我,看前一夜懷裏的姑娘擔心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不知道心裏得樂成什麼鞋拔子臉。“我分手了。”佳寶這樣回答。
我摸了摸andy的頭,除了這隻大型拉布拉多,我是理解不了這個世界的。我說的與我想象中“不大一樣”的意思,並非是正反。
舉個例子:比如衣服穿反了,與衣服前後正反都穿反了。
這其實何止是一個特別的姑娘,在我不大熟識她以前,在我內見過她哭成這樣以前,我打心底認為她和我是個差不多的種。
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的時候,在她依依不舍的與客棧老板分別中,我和冬青改了機票,5月1日前飛回來。
值得一提的是,客棧老板這一整天神情都顯得格外恍惚,不能說我看懂了什麼,隻能說十有八九的人類都會看懂什麼。
那個稱呼我為"天上孩子“的老女人提前回了北京。她有一天在準備帶我去見一個出家人前,因為我和冬青的玩笑話忽然秉性不在溫順,而是一改往常的讓我見識到了”返老還童“的脾氣。冬青說我和她很像的,其實我在想,這樣是都也就代表了”我並不是一個可以和自己好好相處”的孩子。
我其實一直以來性格的矛盾也見怪不怪。
第一次見到佳寶,我其實也是很不屑與她交流,厭惡是因為她當時在隻有我、冬青、客棧老板的情況下不停地和客棧老板耳語。還一般叫囂似的說“耳朵湊過來。”這讓我尷尬又急促。
但現在看來是我太“簡單化”。
”其實馨然,我和我男朋友談了五年了。我比你大兩歲,但我很早就出來工作,家庭沒有你好,腦子笨,也不會比你有出息,我自己考了大學我也知道,自己依然不如你。“
”井底之蛙終究也是饕餮之食。“我在心裏喃喃自語,她湊過來茫然的看著我輸入一個個符號字母,又輕輕觸碰著我的筆記本電腦,我有些無奈,"其實處境如何不重要,你說你工作了,月薪多少?"我大抵是腦子裏隻剩下錢了,這些日子我湊不夠錢,都隻能看著製作人換音響,自己不停打字,也隻有一萬的月薪。很多人羨慕,我都會不屑的看著她們,那麼好,你來碼字我來說,我分你一半工資。
剛開始我這樣說的時候身邊學生還真有很多樂意去做的,後來都銷聲匿跡了,我想原因大概是因為,那個接任這份工作的男生被我一腳踢下了二樓輕微腦震蕩,打錯了四個字,我有強迫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