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急,自己鏡中的像會獨立行動,而且還會脫離鏡子,出現在現實世界!
這種事情不要說見所未見,甚至是聞所未聞!
被鏡中人撲出石穴後,我下意識地抓住他,一起結結實實地摔倒在沙灘上。
雖然沙灘不是很硬,便畢竟青銅棺在最上一層,下墜的距離至少有七八米,掉落在地上,我覺得五髒內腑受到強烈的衝擊,一股鹹腥的味道從喉頭往上湧,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吐而出,一下子噴到鏡中人的臉上。
這鏡中人的出現本就十分妖邪,如今滿臉是血,就更可怖了,他咧開大嘴,對我嘿嘿地笑了起來!
世界上再沒有比這讓人感到可怕的聲音了!
雖然被摔得不輕,我仍拚盡全力,一拳打在鏡中人的臉上。他慘叫一聲,跳起身來。
阿尼他們幾人此刻也從石穴中跳下來,趕到跟前。
也不等鏡中人反應,刀疤李一腳飛起,給鏡中人當胸一腳,他身子一踉蹌,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不動了。
見鏡中人不動了,阿尼他們幾個人都圍到我身邊,把我扶起來。
“你受傷了?”阿尼關切地問。
我輕輕活動了一下身體,還好,沒有傷到筋骨。
“那個青銅棺太邪門了,自己的像也會變成真人,從鏡裏麵跑出來”,我對他們說,然後把剛才在青銅棺上看到自己鏡像後的情況給他們大概說了一遍。
大家聽後,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說,那個人就是你的像?”刀疤李問。
我點了點頭。
“那麼,他不是就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了麼?”刀疤李又問道。
我回憶起站在青銅棺上的銅鏡前,分明看到鏡裏的像就是我自己的樣子,便肯定地說:“對!”
我的話音剛落,刀疤李突然撥出手槍,死死地抵在我頭上。
誰都沒防到他會有這一手!
我大驚:“刀疤李,你瘋了麼?”
刀疤李冷冷一笑:“鏡中人既然和你一模一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是林風,那邊躺在地上那個就是鏡中人?”
我一下子愣住了。
這時,阿尼、阿魯緩緩把扶住我的手放開,站在刀疤李身旁,從她們的眼神裏看,似乎也懷疑我的身份。
“你們想想,鏡中人既然是風哥的像,功夫至少說也和風哥的差不多,怎麼會被他打得滿臉是血?如果是這青銅棺裏的鬼怪變成風哥的樣子,那麼鬼怪的本事肯定也不會比風哥差,怎麼會被風哥打傷?”刀疤李一字一頓地說。
阿尼、阿尼和另兩個壯漢聽了刀疤李的話,都把武器拿出來,對我全神戒備。特別是那兩個壯漢,他們看我的神眼充滿了恐懼,身體微微發抖,好像擔心我把他們吃了一樣。
我感到大為惱火,怒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我林風在對你們說謊了?”
刀疤李搖搖頭:“不,風哥不會撒謊,但你可能不是風哥?”
我氣得七竊生煙,大吼道:“原來你以為我是鏡中人,**長的什麼豬腦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在你麵前的,不是我林風還是誰?”
刀疤李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槍口頂到我的腦門上:“你給我老實點。”
看到這種情況,我一下子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刀疤李的懷疑也不無道理,便說:“這樣吧,你們問我林風所應該知道的情況,看我知不知道。”
阿尼、阿魯對望了一下,覺得我的話也有道理。
想了一會兒,阿尼問:“你說,公主原來叫什麼,風哥叫她什麼?”
“原來叫阿幺妹,我叫他恨朱。”我答道。
“阮機是誰?”阿魯問。
“你的爺爺,但不是親生的,你是他從小養大的一個棄嬰。”我答道。
“那——你說,我們怎麼從外麵的萬屍穀走進來的?”阿尼想了想,又問道。
“那裏有毒氣,我們後來用尿打濕布,捂著臉進來的。”我道。
刀疤李怔了一下,回頭望了望阿尼,阿尼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