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古卷折疊整齊,表麵是一層青色的羽毛,打開來時,內裏卻是鳥皮,在鳥皮上,用朱紅色的顏料密密麻麻地畫著一些圖紋。
“怎麼了?是不是上麵的字跡掉了?”阿泰見我的樣子,十分著急地坐了起來,一把把我手中的古卷搶過去。
看到通幽古卷內裏的圖紋清晰,阿泰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就發現了問題之所在,道:“這——這畫的是什麼東西?”
吉環扶住阿泰,看到古卷上的圖紋,也一臉茫然。
“可能是巴蜀圖語”,我答道:“我在三星堆博物館曾經看到過類似的圖形紋,也像這上麵的模樣,是一些類似鳥獸、花草、兵器的圖案。這東西最早在上世紀20年代被發現,起初被認為隻是古代器物上的裝飾,後來才被確定是古文字,但至今無人能解。”
“那——我們取到這通幽古卷,不是毫無意義了嗎?”吉環有些沮喪地說。
“這——”,我遲疑了半晌,道:“我們還是拿回去找老畢摩,或許他有什麼辦法。”
眾人點頭稱是。不過,對於眼前這些古怪的符號,我們都沒有一絲辦法,也隻能回去向老畢摩求救了。
看來是中毒太深太久,雖然老畢摩的糍粑能夠解除大部分的銅屍水毒,但在阿泰的臉上,卻仍浮著一股青氣。
接下來的幾天,為免因運動加劇毒素對身體的侵蝕,我們依舊把阿泰抬在擔架上,一路曉行夜宿,終於在第五天回到小相嶺雪原。
此時的雪原上依舊沒有一點雪跡,遠看,小相嶺主峰傲然屹立,原野中的高山湖泊如墨似岱,我們此時才從吉環口頭得知,這個湖泊名叫墨海。
我們在墨海畔的杜鵑林中繼續前行,吉環在前麵帶路,我和恨朱抬著阿泰走在後麵。
“宮主”,我招呼吉環道。
吉環回過頭來看著我,似乎是不敢確定我是不是在叫她。
我反應過來:這恨朱是公主,吉環是宮主,讀音都一樣,我這麼一叫,恨朱雖知道我是不叫她,因為我一直都稱她為恨朱,但吉環卻不知道這一點。
“嗬嗬”,我幹笑兩聲,道:“吉環宮主”。
“嘻嘻”,吉環浪笑道:“處男,以後就別這麼叫我了,你就叫我小甜甜吧。”
“小——甜——甜?”我和恨朱對望一眼。恨朱也滿臉疑惑。
“嗯,什麼事?處男”,吉環強作一臉正經。
“這是什麼名字?”我發現自己好像上了這浪妞的當。
“噢,這是俺的小名”,吉環卻似乎在強忍發笑,完全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是嗎,阿泰?”我扭過頭問。
“嗬嗬”,阿泰沒有回答,隻幹笑了兩聲。
“那算了,我還是叫吉環公主好了”,我道。
“嘻嘻——”,吉環笑得花枝亂顫,道:“不,我就是要你叫我小甜甜!快叫,快叫啊!”
吉環在那裏糾纏不休,我卻覺得頗有些無趣。
“還是說正經的”,再不轉移話題,我可能會受不了她了。
“哦,啥事啊,處男?”吉環涎笑道。
我環顧四周圍,頓了一下,道:“怎麼沒看到你們蒲卑營和杜鵑營的人?”
“噢,就這事呀”,吉環道:“這幾天,他們放假啦!”
“放假?”我感覺有些奇怪,以追風堡嚴謹的行事方式,似乎不大可能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