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吉環說了這麼多,我不禁為取追風劍的前景而擔心起來。如果這真的是海珠莬,這古墓真的是陰巫畢摩所設計和修建的話,憑陰巫畢摩對杜宇的仇恨,他們肯定早把追風劍給盜走了,怎麼會把它留給杜宇的後人!
想到這裏,我還是有些不死心,對吉環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一種巧合,恰好在這古墓修建時,有海珠莬落在這裏,生長起來了。
吉環盯著我看了至少十幾秒鍾,突然道:“再借你的飲血刀一用!”
“幹什麼?”我把飲血刀遞給她。
吉環拿著飲血刀,走到一具嵌進牆體的女屍麵前,對著屍體口中念念有辭,然後突然寒光一閃,飲血刀劃開了女屍的半邊Ru房。
“你幹什麼,吉環!”恨朱驚呼道。
話音未落,隻見吉環縱後一躍,跳回到石案前。
“呀——”,這時,嵌入牆體中的女屍,突然尖叫一聲,頭猛地往前一頂,從牆上伸了出來,然後,她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女屍大約抖動了兩分鍾,一根像蛇信一樣的東西從女屍被劃開的Ru房裏伸了出來,僅一眨眼的功夫,便長了至少一米,但卻迅速地萎靡了下去,吊在女屍身前,漸漸地,也化成了一爛綠水,臭如腐屍。
這時,女屍漸漸停止了抖動,但整個身體卻在急劇萎縮,僅十幾秒的時間,原本十分豐腴的身體,迅速地幹癟了下去,到最後整個身體都像一張被揉皺的紙一樣,嵌在牆上。
“好了,現在你終於可以做你自己了!”吉環對著女屍做了一個揖,深沉地說道。
“看到了吧”,吉環對著瞠目結舌的我說:“這就是證據。最初我看到這些女屍的胸部,無一例外的都十分的幹癟,我就懷疑是不是惡嬰畢,現在就沒有絲毫懸念了。這海珠莬在屍體中,如果感覺到了有活人的氣息,就會伸出來包裹住你。如果它暴露在空氣中,又沒有接觸到活物,便會馬上萎縮,最終化成水。”
我想起之前我應該也在有海珠莬的屍體前呆過,卻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當時屏住氣息,海珠莬沒有感到活人存在的緣故吧。
“你說會化成水”,我問吉環道:“那麼,現在這墓裏的海珠莬不就應該會死去嗎?”
“不會,那隻是一個支節”,吉環搖頭道:“當初在建墓時,這牆裏麵就修建了大量的管道,海珠莬的藤蔓生長其中,分成無數的支節,每一根支節,接到一具屍體或惡嬰的身上,就像剛才的一個支節暴露在空氣裏了,就隻有這一個支節化掉,其它不會。”
吉環告訴我們,按照《畢異錄》的記載,這些女屍的脊柱上,和這具男屍一樣,同樣的都有一個長海珠莬的洞。
在當初作惡嬰畢的之前,這些女子都是哺乳期的婦女,被活活的在脊柱上打了一個孔,嵌在牆裏。在這牆裏,事先就長有海珠莬的藤絲,它從婦女脊柱上的孔裏鑽進去,控製她整個身體,一方麵,從她的乳腺裏吸取乳汁,通過藤絲傳送給死嬰,另一方麵,又向婦女的屍體輸送養分,讓婦女人雖然死了,但身體卻依然活著。
聽到這裏,我的大腦裏出現一副這樣的畫麵: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的院子裏,正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乖巧的嬰兒貪婪地吸著自己的乳汁。正這時,突然冒出幾個一身盔甲的士兵,把奮力掙紮的她拖走。在她撕聲裂肺的慘叫聲中,於她的脊柱上打了一個孔,然後嵌在牆體裏,原先生長在牆體裏的海珠莬迅速從她脊柱上的孔裏鑽進去,控製了她的身體。而她的嗷嗷待哺的孩子,卻被殺死後做成惡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