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平在袁誌邦溜進去後小心地將門合攏上了。二人都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電筒,開始細心地翻找起來,其實就算不開大燈吸引外麵人的注意,二人用手電筒也是非常小心翼翼地,不敢經常開,而是得跌撞摸索到桌子邊上,才將其打開。
之所以這麼小心的做法其實有礙於園長室內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如果拿著手電筒肆意地到處掃射,外麵的人隻要一抬頭就能輕鬆看到裏麵的光柱,這樣一來行動無異於在青天白日下進行,一點隱蔽性都沒了。
雖然這個點兒劉姐和園長很可能已經在宿舍待著了,但是外麵可還有個值班室的小陳在呢,難保不成這家夥看到了會偷偷地向園長舉報換取獎金,真的打草驚蛇那麼他們的行動就完全沒有意義所在了。
因此他們兩人是借著昏昏暗暗透過窗扉進來的月光尋路,手上的手電筒此時更像是個擺設多些。不知是不是老天欲對他們的行動起阻礙作用,原來明亮的月光今天卻是黯淡無光,細微的光線並不足夠讓他們暢行無阻,視野所見還是非常黑的,但是又厭惡橫在路上的巨大窗戶的存在,所以他們隻能小心翼翼地往前小步小步地挪動步伐。袁誌邦和劉東平湊到園長坐的那張桌子跟前,辦公桌有個兩個支撐腳,每個支撐腳下來三排櫃子,袁誌邦伸手都拉了拉。其中兩排櫃子也就是前四個櫃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打開了,但是最下麵兩個卻紋絲不動,想都能知道被上了鎖。
劉東平見狀將手上的銅絲晃了晃,壓低聲音說道:“這鎖的原理和圓形鎖差不多,小菜一碟,你先去那邊找找,我先把這邊開了鎖再說。”
袁誌邦向後腳步一錯,退後了一步,再往旁邊挪移了幾步,身子騰到了另一邊。他輕手輕腳地拉開櫃子,伸手進去一摸,感覺手上傳來紙張特有磨砂感以及層次感,看來是一堆資料!袁誌邦用雙手捧了一遝出來,擺放在地上,將口中叼著的手電筒拿在手上,並不是貿然地打開電筒,他將電筒頭部正對紙張,才打開手電,這樣不會一不注意光打到別的地方上,引起別人注意的可能性也少了很多。
袁誌邦隨手翻了幾頁,發現全是一些籠統的介紹性文件,和他拿到的那一份內容相仿,根本沒什麼有價值性的東西在,拿這些東西去警局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幫倒忙,人家還以為他們是故意來找茬、浪費警力的人呢。
看來份量最重要的文件在那兩個被密封好的櫃子裏,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無需袁誌邦擔心,在袁誌邦幹別的事情的同時,劉東平已經手腳麻利地將那邊的櫃子撬開了。對方快手快腳的效率令袁誌邦吃了一驚,帶著三分讚美三分羨慕的語氣說道:“師兄真厲害,我要是那次也能這麼快,很多事情都解決了,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嘿,這有什麼的,你到時候也會學到這些相關的知識的。而且你才學沒多久第一次實踐就打開了,我第一次撬鎖可花了幾天的功夫呢,和你的表現沒得比。”,劉東平謙虛的說道。
袁誌邦正取出那個櫃子裏的文件,聽到劉東平的話,抬眼笑著說:“師兄快實習了吧。”
雖然二人在聊天,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滿,劉東平已經將銅絲插入最後一把鎖內,嘴上接過話頭,“是啊,過些日子要去市裏的刑警大隊報道了,一開始是做個閑職什麼的累積經驗,最後畢業了才轉正。”
“那挺好的,就快成為刑警了。”,一想到能夠穿上英姿颯爽的正式警服,袁誌邦心裏就不免一陣激動。
“是啊~~”,談到這個話題,劉東平亦不免一陣唏噓,“終於能成為正式的刑警,和不法分子作鬥爭,能幹大事了……”,劉東平手上一動,最後一個屏障在劉東平的手上化解,“然後就能真正為人民服務了!搞定了!”
“恭喜你啊,劉師兄。”,袁誌邦眼睛依然黏在資料上,頭也不抬地笑笑說,突然他發出一聲低低地驚呼,“師兄你快看,我發現了什麼?!”
劉東平顧不得那個櫃子裏的內容,趕忙圍了過來。
這份資料果然份量是沉甸甸的重,它是一本記賬簿,裏麵有近幾個月的開支,支出的都是小錢,可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有一筆數額極其巨大的錢彙入,在這個月27號,也就是死亡遊戲進行的第四天,戴樂生他們走的那一天,有總計將近20萬人民幣的收入。在1982年,這筆錢算得上是非常大的了,普通家庭就算捐款也無法捐這麼多,挺多百來塊意思意思,畢竟大部分人都是處於同一個階層,手上的閑錢並不算多。所以這筆錢的來源隻有一個可能!買賣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