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你真厲害,居然把誌邦玩成那個樣子,他都不停跟你告饒了。”,白霏霏崇拜地看向孟芸。
孟芸一笑,“哪裏是我厲害啊,是他讓著我的。”
“哎,有嗎?”
“嗯。”,孟芸心不在焉地說:“他本來目標就不在我身上,而且他這個人,有些大男子主義,說好聽點是照顧女生,說難聽點,哼,壓根看不起女生。”,孟芸狠狠地踢起一塊石頭,石頭打著轉滴溜溜地滾向遠方。
白霏霏心虛地低下頭,“孟芸,你不會是在怪我把。”
“啊?沒有的事,你想哪兒去了。”
“對不起,我隻是想讓你多認識一些人,別老把自己埋在圖書館裏,這樣一點也不好。”,白霏霏頭更低了,聲音也如蚊吶般微不可聞。
孟芸“噗嗤”一聲笑了,走上去給了白霏霏一個大懷抱,“怎麼會呢,親愛的,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可是,你自從那次排舞之後,就明顯不開心了起來。”,孟芸聽了這話,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霏霏打斷,“你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知道。”,白霏霏鼓起腮幫子,眼睛亮晶晶地。
孟芸強打歡顏,“在說什麼呢,傻丫頭。我隻是因為那時候壓力太大了而已,沒別的什麼事。”
白霏霏死盯著孟芸看了好久,從牙縫中擠出“我不信”三個字。
孟芸打著哈哈,“隨你啦,大小姐,麻煩你邁動的步子再大一點,不然小的就要在這兒野營了。”
“哎,可是你的宿舍不是在另一邊的嗎?為什麼還跟我一起走?”
“沒辦法啊,奉了駙馬爺之令,定要將公主大人不掉一根毛發、完好無損地送回宮裏,小的才肯安心啊。”,孟芸裝模作樣地說道。
白霏霏輕啐一口,“別亂說話,我沒事的,你快點走吧。陪了我們一天,你應該也累了。”
“沒事沒事,就快到了。”
孟芸笑著揮手跟白霏霏在宿舍樓下分別,便自顧自地離開回她自己的宿舍樓了。白霏霏所在的宿舍樓是省警校新建的,而孟芸卻被分在老宿舍樓,兩個宿舍樓橫跨了整間學校,距離相當遙遠,徒步約莫要走20來分鍾才行。
孟芸一腳深一腳淺,有一搭沒一搭地走著,沒想要連白霏霏都看出來自己最近不太好的狀態了,孟芸苦笑。
是的,當她從那兩人的口中得知發生在歌舞廳的一切時,她就再也無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活下去了。
詭遊請柬,死亡遊戲……
孟芸歎了一口氣,雙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睛也從那天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眼前開始出現重重疊疊的虛影,一團團氣態物體漂浮在半空中。她眼睜睜地看著行人旁若無睹般徑自穿過那個虛影,她便明白了,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她見到袁誌邦的第一眼,無邊無際的血紅色瞬間遮蔽了她的雙瞳,那是鮮血的紅色,是絕望的紅色……
不過僅持續幾秒便恢複正常。孟芸卻對袁誌邦留上了心,白霏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定不會讓她陷入到危險中來。
可她試探了老半天,卻發現袁誌邦行為舉止皆與常人無異,而且看得出來,他對霏霏是真心的,因此孟芸也就放下心來。
還有一點令孟芸生疑的,便是當袁誌邦說出“羅飛”這個名字的時候,孟芸的心沒來由地劇烈跳動一下。
這又是怎麼了?!
孟芸不會傻傻地相信什麼真命天子的鬼話,她更認為那個叫“羅飛”的人會和她有什麼聯係,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奇怪的生理波動。
不管如何,要驗證自己的猜想,隻能去找到那個叫“羅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