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辦妥之後，張冬青去銀行將支票兌現了。錢，還是拿在手裏了保險。
隨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楊破天，跟他彙報了下情況。
楊破天接了張冬青的電話後，笑容馬上浮現出來，對在一旁辦公的寧雨菲道：“這次我們想不中標都難了。”
“什麼意思，你做手腳了。”寧雨菲想到昨天楊破天略微提起的小賊一事，心中有些好奇。
楊破天點了點頭，信息慢慢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三份材料給寧雨菲，“你看看，若是你是老板，你會選哪一份？”
寧雨菲沒有說話，接過他手上的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她也是學金融的，對錢這個字眼也算敏感。這三份報價資料表麵看上去也僅僅是價格上稍微有些差異，其實不然。
寧雨菲拿A份報價與B份放在一起，可以發現這兩份的報價差異很大，B份報價像是故意針對A而寫，把A份報價的主要利潤材料都降價到低，甚至賠本，而去提高A報價上那些不起眼的小項目，整體來講，雖然賺的不多，卻也跟虧本掛不上鉤。
“做這份報價的是傻子，我敢肯定，沒有哪個公司會這麼做。這點利潤才做這麼大一個工程，劃不來。還不如期間去接其他的案子，B份報價明顯就是針對A來的，A我覺得相當合理。但是老板看過B之後，估計不會用A了。”寧雨菲分析說道，將A,B兩份資料放到一旁，開始琢磨C材料。
“那這份C材料呢？”楊破天笑著問道，似乎迫不及待地等著寧雨菲誇獎他了。
寧雨菲仔細對比看過之後，才緩緩開口，“C材料許多價格都介於AB之間，還有許多卻比AB都要低，隻是價格巧妙的應用，讓人初步一看，覺得此家價錢合理，應該不是用劣質貨頂替的那種。不過C種方案利潤也不高，跟B差不多。我若是老板我會選擇C，不過我要是投標人，我不會選擇C。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又不是跟人拚命，利潤這麼低，劃不來。”
“不，這你就錯了，我們是新公司。現在做的是名氣，不多接些單子，打出品牌，我們日後的大單就難接。這次這個招標項目比那咖啡館的活可大多了，雖然按照C方案利潤不大，但若我們成功中標，做好這樣一個工程之後，我們就有了接大工程的經驗。你招聘員工的招聘啟事上不也寫著需要多少工作經驗嗎？人要經驗，公司更加需要。除非你永遠隻想做些小工程，不想發展。”楊破天翹著二郎腿源源不斷地道來。
寧雨菲細細地聽著，覺得他的話也像是有點道理，心中也把這項招標項目的重要性提升了一個檔次。
她笑著猜測道：“我知道了，這A資料一定是你讓那小賊交給顏狐狸的，B資料是你按照A推測的最好打擊A的方案，C資料是你重新準備的招標資料。對不對？”
“果然是學金融的，這都被你看穿了。其實我也是略施小計，但願能拿下標，隨便打擊下躲在暗處目的不純的人。”楊破天謙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