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行過程中,教授三人開始密謀逃脫之計。他們雖然不忍放棄這誘人的海底旅行,但行動不自由畢竟還是令人不舒服。可惜在進入大西洋後,“鸚鵡螺”號再次潛入深海,逃跑計劃暫時落空。潛入深海後,教授一行來到了沉沒的亞特蘭蒂斯大陸。這是一片已遭破壞而沉入海底的城市廢墟,屋宇、神殿都因坍塌而歪歪斜斜;拱門、梁柱四處散落,另外一邊還有一處碼頭的遺跡。原來這就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所描述的亞特蘭蒂斯大陸。
在參觀了沉沒的亞特蘭蒂斯大陸之後,“鸚鵡螺”號進入了南極海。雖然途中極厚的冰層曾阻住“鸚鵡螺”號的去路,但在南極點則是一片沒有冰的海。可是在歸途中卻因冰山顛覆,“鸚鵡螺”號被困在四麵厚冰的包圍中進退維穀,“鸚鵡螺”號中的空氣隻夠維持兩天,陷入一籌莫展的絕境。這時,“鸚鵡螺”號全體乘員與厚冰展開了殊死搏鬥,終於掘開最薄的冰層,逃出險境。
教授等三人再也不願在“鸚鵡螺”號上待下去了,他們選擇了一個警衛鬆懈的晚上,穿上救生衣,再將這些日子以來所作的筆記緊緊紮在身上。他們一口氣爬上中央樓梯,沿著上層走廊,到達小艇所在之處,再滑入放小艇的房間。他們急忙登上小艇,可是小艇卻被挪威西北海域一股大漩渦吞噬。
當教授三人清醒過來時,發現他們已經得到了當地漁民的救助,平安地到達了挪威北部的一個海岸上。
“鸚鵡螺”號後來下落如何呢?尼摩船長究竟是什麼人呢?這都將永遠是一個謎了。教授他們所能做的,隻有祈禱尼摩船長和“鸚鵡螺”號平安無事。
片段精讀
魚叉手顯然很為難,默不作聲。在目前的情況下,想逃出去,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但一個加拿大人應當算做半個法國人,從尼德?蘭師傅的回答,就可以看出來。
“那麼,阿龍納斯先生,”他思考了一會說,“您想想看,那無法逃出監牢的囚徒該怎麼辦呢?”
“想不出來,我的朋友。”
“這很簡單,就是自己想辦法留在裏麵。”
“對呀!”康塞爾說,“留在裏麵總比留在上麵或下麵好些!”
“不過,首先要將看守、警衛和把門的都趕出去.“尼德?蘭補充說。“尼德,蘭,您說什麼?您真想奪取這隻船嗎?“真想。”加拿大人答。
“這是不可能的.”“先生,為什麼不可能呢?說不定會碰到個把好機會.那時,我不覺得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不去利用它。如果這隻機器船上隻有二十個人,我想,他們是不能使兩個法國人和一個加拿大人退縮的!”
接受魚叉手的提議比討論它好些。所以我隻作了下麵的回答:“尼德?蘭師傅,到那時候我們再想辦法。不過,我求您,在機會到來以前,千萬不要性急,千萬要忍耐,我們隻能有計劃有策略的行事,發脾氣是創造不了有利條件的.所以您的答應我,要暫時忍耐,不能過於激動.”“教授先生,我答應您不發脾氣。尼德蘭帶著不大能使人安心得語氣回答,“我不說一句粗話,也不露一個結果對我不利的粗暴動作,就是桌上的菜飯不按照心中想望的”時間端出來,我也同樣不動火。”
“尼德?蘭,這麼說,那就一言為定了。”我這樣回答了加拿大人。
隨後,我們的談話停止了,我們各自思考。至於我個人,我承認,不管魚叉手怎樣有信心,我對他的辦法絲毫沒有什麼幻想。我不承認會有像尼德?蘭所說的那些機會。
這艘潛水艇既然能開得這樣穩穩當當的,上麵一定有不少人,因此,萬一鬥起來,我們碰到的對手是強大的。再說,最要緊的是能夠自由,可是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自由。我簡。直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從這關閉得密密實實的鐵板房裏、逃出去。其次,這位古怪的船長隻要有點保守秘密的意:思——至少看來是這樣——他決不讓我們隨便在船上自由行動。現在,他會不會用暴力把我們於掉,或者有一天把我們拋棄在某一個角落裏?這都是不可知的事。不過這些假設在我看來都十分可能,都可以講得通,隻有那腦筋簡單盼魚叉手才指望能夠重新取得自己的自由。
我看得出尼德?蘭因為腦子裏想得太多,變得更加激動了。我漸漸聽到他喉嚨中咕咕著不知罵些什麼,我看見他的樣子愈來愈怕人。他站起來,像一隻關在籠中的老虎。
轉來轉去,用腳踢用拳打牆壁。時間過得很快,大家感覺餓得厲害,這一回,侍者並沒有來。如果人家對我們真正懷著好意,那現在真是有些過於忽視我們受難人的處境了。
尼德?蘭的胃口很大,他餓得發慌,越來越按捺不住了,盡管他有言在先,我還是怕他一看見船上的人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