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個乖巧的紀暖心去哪兒了?”
他的眼裏似是也在忍著痛,看著她的目光也是那樣的刺眼。
她卻笑的更大了,以前乖巧的她到底去哪兒了?
她也想知道那個答案,以前那個整天為他東奔西跑的傻女人去哪兒了。
“為何現在我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說我跟她沒什麼……”
“那就跟她分開啊,徹底的分開,讓她不要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讓她不要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她終於笑不出來,眼淚不聽話的掉下來,她的聲音卻越來越空靈,越來越大聲。
“好啊,就按照你說的辦,讓她去死好了,都跟我再也沒有關係!”
他也大吼著,似是被她給鎮住了,卻又很不服氣,於是車子從新上路,卻是以飆車的速度,她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任由心被千刀萬剮,任由眼淚悄悄地抱怨出來,任由胃裏翻江倒海,直到到了家門口,車子終於迅速的刹車,她也再也忍不住。
爬出去便到了牆根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捂著胸口的發然後狼狽的吐出來……終於好過許多。
他才匆忙的從車子裏出來跑過去扶住她:你沒事吧?
為何,你的關心總是來的這麼遲?
可是她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用力的拒絕他的幫助,然後狼狽著一身子往家裏走去。
突然好懷念,懷念一個人的生活,孤獨,卻不會再受傷。
於是她的步子雖然無力卻還是很大,身體搖搖欲墜,像是要倒下,可是卻依然堅持著回了房間。
這一刻他抓不住她的手,感覺著她的手臂從他的手裏逃脫,感覺著他們的心漸漸地遠離,明明愛還沒來得及多一些,可是現在……
於是他無力的坐在沙發裏,任由房子裏漆黑一片,任由她距離他越來越遠。
深夜的房間裏她一個人靜靜地躲在牆角哭泣著,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用力,可是她都動不了一下,隻是那麼無奈哭泣著,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的抓狂,為何,愛一個人是這樣的難。
“暖心,紀暖心……”
他站在門外用力的敲門,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可是不管他怎麼喊也沒有人應,終於,他安靜了,疲憊的身子靜靜地靠在門板,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心情慢慢的平複,他終於聽到室內那空靈的哭泣聲,是那樣的絕望,是那樣的悲痛。
於是他也坐在了門口,進不去便守在門外。
於是這一夜有人哭了一夜,有人卻在門口坐了一晚,懷著各自的心思,這一刻,誰也不肯為誰多想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