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世傑在米鋪賒賬被掌櫃的一把推倒在地,就在這時候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扶起了汪世傑。茫然不知的汪世傑看了看姑娘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此人是誰,難道是這個姑娘認錯人了嗎?但是汪世傑總算明白了家裏莫名其妙飛來的銀子就是好送的,這一切讓汪世傑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此人是誰……
那姑娘皺著眉頭朝著米鋪的掌櫃喝道:“他不就是欠了你三袋子米嗎?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把他往死路上趕啊?毛掌櫃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家新蓋的屋子是誰幫你沒日沒夜的幹活,你又何曾給過汪世傑一個銅板?就算是工錢也足以抵過三鬥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汪世傑的家裏還有個體弱多病的老娘!”
毛掌櫃被那個姑娘一頓搶白臉就變色道:“姑娘你又是什麼人啊?我在姑蘇城裏怎麼就從未沒見姑娘啊?唉,善門難開啊!我也是指著米鋪糊口度日的啊,若是大家都來賒賬那我的買賣就不用開張了。若非看在汪世傑給我蓋房的份上,我豈能是三番五次的賒他……”
姑娘從荷包裏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毛掌櫃的米鋪賬桌上喝道:“我不和你多費口舌了,這點銀子應該是夠買一擔米了吧?從今往後汪世傑來你米鋪,你就不要難為他,所有花銷皆有本姑娘替他付了。這是定錢,等用完後我自然會給你送來!”
汪世傑大急道:“姑娘使不得啊,這可萬萬使不得啊!我與姑娘非親非故的,姑娘替我付了銀子我拿什麼來還給你啊。眼下已經快入寒冬時節了,姑蘇城裏的屋舍都要換瓦抗雪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有銀子了,姑娘的好意我隻能是心領了。”
姑娘噗嗤笑道:“你就算是有了銀子又能怎麼樣啊,你母親的病正是需要花錢醫治的啊。我看你每天就喝點米湯,把掙來的銀子全都孝敬了你娘。我就暗中想幫你,可是你卻是把我給你的銀子都原封不動的放了起來!”
汪世傑木訥的說道:“我爹說過誌士不飲盜泉之水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那些不明不白的銀子我是不會去動的,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好像和姑娘是素未謀麵,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啊?姑娘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汪世傑絕不會……”
毛掌櫃一把拽過了汪世傑罵道:“你怎麼就比你瘋瘋癲癲的娘還不懂事啊,人家是在有心搭救你啊。你家裏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人家姑娘又能圖你什麼呢?你可不要向你的爹一樣啊,窮了一輩子臨死都沒有考上功名!”
汪世傑一甩手氣得轉身就要走,那姑娘咯咯咯的笑道:“你這個人的氣性怎麼那麼大啊,你要是還有別的法子就不會厚著臉皮到米鋪來賒賬了。我幫你無非是為了當日你救過我的性命罷了,這些銀子都是小事啊!”
“什麼?我救過姑娘的性命?這……這從何說起啊……姑娘你恐怕是真的認錯人了啊,我隻會燒窯做瓦哪裏有本事去救姑娘的性命啊?”汪世傑愕然的看著那個姑娘,刮骨搜腸的想了又想可就是想不起自己救人的事……
那姑娘笑著說道:“毛掌櫃,你都已經是收了銀子了還不快去裝米?”
毛掌櫃也是滿腹的疑惑不解,但是被人家冷聲拒之千裏隻好是接過了汪世傑手裏的米袋子去裝米了。等到毛掌櫃進了米鋪後姑娘微微一笑道:“汪世傑,你不用再去想了。因為我就根本不是人呀,我要是對你說清楚了就怕你會被嚇死了啊!”
汪世傑苦笑道:“姑娘又來打趣我,姑娘若是不說個明白汪世傑是不會無功受祿的!”
姑娘一點也不難為情的拉住了汪世傑的手跑出了街麵,一直是到了四下無人的地方姑娘突然間就沒有了。在汪世傑的麵前隻有一團白毛絨絨的狐狸,汪世傑豁然就認出了那就是在幫人家蓋房子落下的那隻白狐……
汪世傑結結巴巴的說道:“怎麼……怎麼你是……你是狐狸精啊?我……我……我沒有冒犯過大仙啊……你怎麼會跟著我啊……”
白狐變回了人形笑道:“我乃是在此地觀音廟裏修行的白狐,那天我在修煉之時要是沒有你相救早就被他們活埋了。所以我就跟著你了啊,我原本是想給你一些銀子讓你安安生生的過下半輩子。誰知道你還是個大孝子,你娘得了失心瘋全靠你一人苦苦支撐。”
汪世傑長歎了口氣道:“這有什麼辦法呢,我娘也是因為我爹不幸去世後才積鬱成疾的。我爹教過我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道理,我隻想能夠好好的將我娘的病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