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南大學東區,有一個很大的湖泊,人們都叫它玄靈湖,主要是這湖的形狀頗像一直巨龜,由此得名。湖心有個島,島上整齊的放著一排排椅子,都是真木的,所以坐上去特別舒服,有幾個椅子大概是平時坐的人多了,所以看起來尤為光亮。
平時這裏人就很多,特別是到了晚上,這裏簡直就成了情侶們的樂園,然而今天這裏卻看不到一個鬼影,大家都很害怕,一夜之間三十七人說沒就沒了,這難免會讓人恐懼,誰還敢來這裏,除非是嫌命長才出門。
不過你別說還真有不怕死的,時值八九點,此刻湖心島上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年輕的可能就是二十來歲,老的一頭華發,少不得有七八十嘍。二人四處看了看發現島上沒人,年輕人很開心,對著老人不斷的說些什麼,邊說邊指著寬大的湖水,似乎是在解釋什麼。
這二人正是剛來東區的雲和諸葛安,雲算準了今晚這裏肯定沒人,果不其然此刻島上連半個人影都找不到。按照乾明的吩咐,雲找了個幹淨的位置,擺上了水果香燭,雲還畢恭畢敬的磕起了響頭,諸葛安震驚了這竟然是一個臨時的法壇。雲的樣子活脫脫一幅電視裏道士做法的樣子,儼然一個道士。看得諸葛安又是皺眉又是驚訝,當然更多的是驚訝。
“公雲小兄弟是個大學生,決計不會農村那一套,但是看這模樣就是道家的法壇,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諸葛安在心裏自語。
雲其實早就注意到諸葛安的表情了,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感覺到奇怪,為什麼雲會買這些怪裏怪氣的東西,特別是當雲買了朱砂和香燭的時候,諸葛安的疑惑就更深了,甚至從疑惑轉為了震驚。
“安叔,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我一個大學生會這個?”雲擺好了法壇,這才對諸葛安說道。
“小兄弟,你是道家一脈的人?可是據我所知,道家一脈由於現在的環境不適合修道,所以人才凋零,幾乎是很難見到。我實在是猜不出你師承何派?”諸葛安思考了一下,對雲說道。
“哦!安叔,你誤會了,這是我在老家,我姥姥教我的,隻能嚇嚇鬼而已,哪能跟什麼道家牽扯到一塊兒,哈哈!”雲笑著解釋道,合著諸葛安把他當道士了。
“是這樣啊!可是……?”諸葛安還是覺得那裏不對勁,可是一時他又想不起來,到底是那裏有問題。
“好了安叔,不要多想了,如果我是道士,我還讀什麼書,早就遊曆名山大川,逍遙去了!”雲拉了拉諸葛安的衣服,說道。諸葛安又看了看雲,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雲說的有道理,道士不可能來這裏上學的。
“小兄弟,我們來這裏做什麼?”諸葛安問道。
“畫符!”
兩個字輕輕的從雲的嘴裏吐了出來,這一刻雲的聲音似乎變得有點古怪,對就是古怪,那個聲音有些蒼老,諸葛安一臉驚疑之色。
“老弟,老弟!”諸葛安喊道。
“安叔,怎麼了?不要驚訝,我看過奶奶畫符,我會畫的,待會兒你給我護法,看我的!”雲笑著說道。不過雲的額頭上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出來,就才一會兒功夫,雲已經滿頭大汗了。
“喲!好!我就來當一回金童試試!哎老弟你怎麼了?怎麼滿頭大汗?”諸葛安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大冬天的,怎麼會無端的出汗,而且還那麼厲害。諸葛安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裏漸漸產生了懷疑。
“老哥,你怎麼能隨便說話,你是要嚇死安叔嗎?”雲有些哭笑不得的對乾明說道,剛剛乾明竟然趁機說了一句話,差點就讓諸葛安看出來了,還好雲及時彌補,這才沒有露出馬腳。不過雲看得出來,人家老頭已經開始懷疑了。
“行了!行了!都是老哥哥我錯了,下次我不說話便是,對了等會兒我要畫符,你可以這樣……!”乾明見雲有些生氣了,隻好有些抱歉的服軟。接下來乾明要動手畫符,這一段時間雲的身體將由乾明來掌控,不過唯一一點就是他不能說話,一說話肯定就暴露了。
乾明將他的想法告訴雲,隻要依計行事,諸葛安當不會發現一絲一毫的破綻,二人商定後雲這才放下心來,“安叔,你坐在我的左手邊替我護法,沒有我的提醒,你不可睜眼起身,否則就會功虧一簣!”雲凝重的對著諸葛安說道,諸葛安看到雲那副表情,也知道事情重大,重重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你就施展你的鬼畫符,安叔是不會跑得!”諸葛安哈哈大笑道,他還是不大相信雲會畫符,畢竟那玩意兒隻是傳說,他自己都沒有親眼目睹過。
“安叔,辛苦你了!在我畫符的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給我護駕啦!無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驚訝,更不要言語。”雲恭敬的拱手說道。一言一行都是有模有樣,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