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是好朋友,你當然幫她說著話!景夫人,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湛兒是你的親侄兒!他被這個女人害的受傷了,你不幫他,還幫這個惡毒的女人說話!”
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有成見,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會固執己見的厭惡對方,不管對方怎麼解釋,旁人怎麼解釋,隻會加深對這個人的痛恨。
更何況柳若蘭還看到連湛受傷,她心裏定然更加厭惡姬夜熔,將所有的罪名很自然的加注在姬夜熔的身上。
連湛被她們的爭吵聲吵醒,很小聲的叫了聲:“媽媽。”
聲音都是啞的。
柳若蘭看到兒子醒來,心疼的不行,立刻問道:“湛兒,告訴媽媽,是不是那個女人害你受傷?”
連湛睜開眼睛看了眼神色清冷的姬夜熔,再看看柳若蘭,眼睛裏有遲疑。
“告訴媽媽,到底是不是?”柳若蘭迫不及待的追問,太想把姬夜熔的罪名坐實。
連湛咬著唇瓣,趴在柳若蘭的肩膀,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好像是默認了柳若蘭的話。
柳若蘭怒瞪著姬夜熔,欲要開口問罪,身後傳來溫和卻又嚴厲的聲音:“吵什麼吵?成何體統?”
雲瓔珞之前在休息,沒有人敢打擾她,這是到時間,管家去叫醒她,順便將門口發生的事告之。
她走出來看到連湛受傷了,立刻吩咐管家去把醫生叫來,又嗬斥柳若蘭:“湛兒的傷重要,還是吵架重要?”
柳若蘭的臉色一白,心裏雖然不甘,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瞪了姬夜熔一眼,抱著湛兒走進去。
連景叫了雲瓔珞一聲“母親”後,忍不住為姬夜熔辯解:“連湛的傷與夜熔無關,是夜熔救了連湛一命。柳若蘭是非不分……”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雲瓔珞打斷:“連景,她是總統夫人。”
縱使柳若蘭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在外人麵前雲瓔珞還是要維護柳若蘭,這關乎著連家的顏麵,她的顏麵。
尤其是在姬夜熔的麵前。
連景沉默了。
雲瓔珞眸光掃向姬夜熔,沒有任何的質問和爭執,隻是漠然的說了一句話:“這裏不歡迎你!”
至於事情的經由,她想知道,並非難事,也不必與姬夜熔多費唇舌。
“夜熔,我們走。”連景聲音有些冷。
“連景,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雲瓔珞叫住了欲走的連景。
連景蹙眉,眼底拂過憂色,剛準備讓自己的司機送姬夜熔回去,隻聽到雲瓔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裏距離門口不遠,慢走不送!”
言下之意不會讓人送姬夜熔,更不會讓連景的司機送姬夜熔出去。
拾歡等人的車子停在莊園的大門口,沒有進來,姬夜熔若是要出去,需要徒步40分鍾,這對於她的腿並非是一件好事。
雲瓔珞此般用意,隻怕是故意為之。
“母親!”連景知道夜熔的腿不好,聽到她這話,臉色直接往下沉。
“你跟我進來。”雲瓔珞精致的眉微蹙,掃了連景一眼,警告不言而喻,轉身往裏麵走。
連景側頭看向姬夜熔,聲音歉疚:“Sorry!”
今天若不是自己邀請她去喝東西,不會攤上這樣的事,更不會有這樣的刁難。
姬夜熔神色平靜,眸底的光無風無浪,平靜如鏡麵,似有若無的對連景搖頭,不以為然;轉身慢慢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