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哲見她不說話了,墨眉眉梢一揚,黑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渾身不在。
“這個,還有這個,還給你!”霍以沫將放在身邊的手機還有信封一股腦的摔他身上,氣勢洶洶道:“我霍以沫不需要你同情,更不需要你可憐!收起你的聖父光環,我不稀罕!”
許思哲低眸掃了一眼身上的東西,腦子迅速轉動過來,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知道那筆錢是自己墊的,她不會這麼氣衝衝的跑過來,明明之前還說不要再見到自己的。
霍以沫說完,也不等他說話,起身,利落的就往外跑,走到門口發現,自己的手機忘記了,又折身回去一把抓起沙發上的手機,眸光對上許思哲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鼻子冷哼了聲,轉身跑了。
“站住!”
許思哲雖然出聲了,但霍以沫不可能聽他的話,人影早跑沒了。
霍以沫一溜煙的跑進電梯,慌張的像是身後有怪獸追自己一樣!
走出財務廳,霍以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樓,雙手抓狂的抓著自己的長發,前後左右撥弄的像是個女鬼,毫無形象可言。
“霍以沫,你是腦子進水了麼!居然和許思哲談論行不行的問題,你的節操呢?節操呢!”
說完,歪著腦袋看天空,想了想,小聲的說:“反正我現在也不喜歡他了,以後也不會見他,就算是掉了節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這麼想著沒那麼煩躁了,立刻將自己淩亂的黑發整理整齊,用手機的反光麵照了照——
嗯,還是美美的,有節操的純潔好姑娘!
大步流星的往公交車站走——回家!
付青一直在外麵守著,看到霍以沫跑出去,這才走到門口,眸光小心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許思哲,“部長……”
許思哲將信封和手機扔在茶幾上,寒潭射向付青,薄唇輕抿:“聖父是什麼意思?”
付青猶豫了下,解釋道:“聖父聖母本來是褒義詞,誇獎人善良,但這幾年漸漸變成貶義詞,指其過份善良,完美到虛偽的地步。”
“……”
許思哲額頭的青筋跳了幾下,他怎麼覺得每次和這小東西談完自己都要被普及了些知識。
“去查查她這兩天和誰接觸了。”
看信封應該不是他之前給她的那個,那就一定是有人撿到東西還給了她,而且這個人一定和她很熟悉,否則不可能聯絡得到她。
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拆了自己的台。
“是!”付青一聽到要查背後拆部長台的人,立刻精神抖擻,應該說是想要借機將功贖罪!
轉身要走時,身後傳來陰幽的嗓音:“你最近轉行做紅娘了?”
付青步伐倏然止住,回頭看向許思哲的眼神裏寫著求情,“部長,我這不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麼!”
鷹眸倏然一緊,隨之而來的便是低沉的嗓音:“我看起來像是有戀童癖的人?”
“沒戀童癖你剛才還和她討論你行不行?”這句話到了付青的唇瓣終究沒說出來。
因為他一時間還拿捏不準部長對於霍以沫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要是說部長對霍以沫沒那個意思,可霍小姐是這三年來部長唯一拿正眼瞧過的異性,甚至幾次出手幫忙;要是說部長對她有意思,這嘴上堅定不移的否認是怎麼回事?
單從部長和霍以沫兩個人的方麵來說,付青覺得他們兩個人挺配的,雖然說年紀差距大了點,但現在不正流行老少配麼!從身份背景來說,那件事過去這麼久,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霍家是霍家,霍以沫是霍以沫,他覺得隻要部長喜歡,霍以沫的身份背景絕對不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