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揉著眉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女士,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能讓我們離開了嗎?”蕭戰見黑玫瑰呆坐在椅子上,戰戰兢兢問了句。
“嗯,最後一個問題,你對秦羽的家人了解多少?”
“這個…”
“我跟秦然有交往過一段時間。”蕭戰臉上浮現出追憶之色,“她的聲音很好聽,空靈悠揚,而且長相絕豔,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花。”
“至於秦羽的父母....”蕭戰遲疑起來。
“怎麼?有何問題?”黑玫瑰眼神一凝。
“哎,他們的家庭很複雜。”
“秦羽的媽媽是一個虔誠的新月教教徒,據秦然透露,家中的大部分開支全被她媽媽用於交會費了。”
“所以他們姐弟二人時常吃不飽,甚至差點連學校都上不起。”
“也正是因這個原因,在我幫忙交齊了學費後,秦然同意了我的追求,不然以我的容貌體型,根本不可能得到秦然的青睞。”
說到這,蕭戰還自嘲的笑了笑。
“嗯哼,父親呢。”
“他們的爸爸是個出租車司機,為人很是差勁,經常因為偷盜搶劫而進監獄,而且還有家暴傾向。”
“若我沒記錯,每次見秦然時,她臉上跟手臂都會有些淤青跟香煙燙傷的疤痕。”
“離奇的大火又是什麼意思?”
黑玫瑰露出好奇之色。
“你知道的,新月教徒一般很偏執很瘋狂,哪怕是在當時,秦然的媽媽依舊堅持著新月教義。”
“你指的是,每個月殺一個活人獻祭?”
“對,根據當時的警察描述,他們爸爸把乘客騙回家,然後再由他們媽媽進行分屍獻祭。”
“事情敗露之後,警察找到了秦羽家,在破門而入之際,不知從哪裏燃起的大火將秦羽的父母包括他姐姐燒死在了屋內。”
蕭戰講到這,歎了口氣,“在那之後,秦羽整個人變得十分孤僻古怪,時常自說自話,抑或大吼大叫,完全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患者。”
“我也去他班上看望過幾次,最後聽說他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蕭戰苦笑著攤了攤手。
“啊~救命!!!”
黑玫瑰本還想再多問幾句,隔壁卻傳來一陣呼喊。
“莉莉?你把我老婆怎麼了。”
“你可以走了,你老婆就在隔壁,記住,今天的談話內容你不可以跟任何人提及,哪怕是秦羽也不行。”
黑玫瑰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於是帶著蕭戰走到了隔壁。
隻是剛一進門,一股濃鬱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讓兩人皆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蕭戰的老婆此時倒在血泊中。
“老婆,你不要緊吧,快幫我叫救護車。”
“什麼情況?”黑玫瑰看向一旁的看護人員。
“不知道啊,剛剛她還有說有笑的跟我們炫耀起自己的首飾,結果下一秒就流了大片鮮血,我猜,是要生了吧。”
看護人員支支吾吾,顯然也被嚇懵了。
“哎,找幾個人把她送到最近的醫院去吧。”
“是!”
黑玫瑰無奈歎了口氣,她雖沒生過孩子,可看這驚人的出血量顯然不是孩子要出生的征兆,她猜十有八九那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
本來她以為處理完“店長”一事後自己能休息片刻,可不曾想卻接到了監控秦羽的路人組發來的消息,說是發現了秦羽的朋友。
於是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詢問室。
正當盤問順利完成時,一等公民的孩子卻又恰好死在了她這裏。
一想到未來麵對的投訴以及盤查,黑玫瑰就一陣頭疼。
她轉身準備去記錄一下今日的重大情報,突然,一陣戲謔笑聲響徹在她耳邊。
“咯咯咯~”
“誰在外麵?”
黑玫瑰當即踹開房門,厲喝出聲。
一旁的看護人員相互對視了一眼,“組長,你在幹嘛?”
“你們難道沒聽到什麼笑聲嗎?”
“嗬嗬,什麼笑聲啊,您應該是聽錯了吧,再說了,這個點,除了我們以外,其餘人都下班了。”
“嗯?難道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
黑玫瑰揉了揉眉心,抬眸卻見二人拿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不由冷哼一聲,“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好,回去給我寫一萬字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