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川來到一條小溪旁。溪水清澈,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這裏遠離人煙,靈氣濃鬱,是修煉的絕佳之地。他脫下鞋子,將雙腳浸入水中,感受那沁人心脾的清涼,內心一片寧靜。
就在他閉目調息,感悟自然時,耳邊忽然傳來水花輕響和若有若無的動靜。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卻看到一幕令他呼吸一滯的畫麵。
小溪不遠處,一名女子正站在水中,背對著秦川。她的長發如同金色瀑布垂至腰間,陽光灑在她身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她曲線玲瓏,肌膚勝雪,仿若一尊由神工雕琢的玉像,渾然天成。
秦川瞬間怔住了,腦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移開目光,但心中卻暗叫苦:“我怎麼這麼倒黴,竟然碰上這種事!”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不發出聲音,準備悄悄離開。但就在此時,他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清脆的“哢嚓”聲劃破了這片寧靜。
女子猛然轉過身,露出一張冰冷絕美的麵龐。她的眉眼間透著一股淩厲之意,似劍鋒般銳利,金色的雙瞳中閃過一道寒芒。
“誰!”她冷聲喝道,玉手一揚,一道璀璨的金光化為利刃,疾速朝秦川射來。
秦川心頭大駭,立刻側身躲避,但那金刃仍擦過他的肩膀,撕裂了重巒甲的表層。他連忙抱拳解釋:“姑娘,誤會!我隻是路過,絕無冒犯之意!”
女子披上輕薄的外衣,冷冷地盯著秦川,渾身散發出令人壓抑的氣勢。她語氣冰冷:“路過?你是瞎了眼,還是存心想找死?!”
秦川連忙擺手,苦笑著解釋:“姑娘,這裏確實是我的修煉路過之地,剛才純屬意外!我可以發誓,絕無不敬之心!”
女子眉頭微皺,顯然有些疑惑。但她並未放下戒備,依舊冷冷地注視著秦川:“意外?我隻信一次。若有下次,你會死得很慘。”
秦川心頭一鬆,趁機退後幾步,拱手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我這就離開!”
說完,他腳下用力,迅速離開了溪水旁,消失在密林深處。
女子看著秦川離去的背影,臉上的冷意未曾散去。她低聲喃喃:“真是個魯莽的家夥。既然隻是意外,不殺他也無妨。”
她的目光掃向溪水倒映中的自己,忽然想到剛才的場景,臉上隱約泛起一絲紅暈,卻很快被她強行壓下。自幼她便專注修煉,從不與男子來往,對這些情感之事一無所知,連此刻的羞澀感也覺得莫名其妙。
“修煉為主,兒女情長不過是累贅。”她搖搖頭,重新靜心凝神,專注於自己的金屬性靈力修煉。
逃出一段距離後,秦川靠在一棵大樹旁,心有餘悸地喘息著。他摸了摸肩上的傷口,低聲苦笑:“那女人好生厲害,隨手一擊竟能破開重巒甲。這金屬性靈力還真是霸道。”
他回想起女子的冰冷氣質和淩厲手段,心中感歎:“她的實力至少是凡級五階段以上,絕非普通修士。不過,這份殺伐果斷與純粹的修煉心性,倒是讓我有些佩服。”
盡管剛才的意外讓他狼狽不堪,但他也從女子的攻擊中獲得了啟發:“金屬性靈力講究鋒銳與破甲,看來在修煉土屬性防禦時,我也要注意靈力的靈活運用。硬碰硬並非明智之選。”
秦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朝山林深處走去。他嘴角微微揚起:“雖說這一趟意外不少,但未必不是一次特殊的機緣。”
而那名金發女子,則重新投入修煉中,似乎對這個不速之客毫無興趣。然而,兩人的命運,卻從這一刻開始悄然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