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埋地下的記憶(1 / 2)

距雲南邊境幾十公裏的山林裏荒蕪人煙,一處戰時的軍事基地早已廢棄。十幾年前這裏還是軍事禁區,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爭的結束,和平年代的到來,這些建築早已失去它存在的價值,自軍隊改製撤離以後,這個深埋地下的建築便慢慢的退出了人們的記憶,塵封在曆史的塵埃中。

基地遠離城鎮,除了幾個古稀老人還知道它大概的位置,了解一些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故事,便再也沒有人會去關注這個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建築。

當然在民用地圖上是不會標注出這個基地的位置的,就是在最新的軍事地圖上這個基地也被永遠的抹掉了。

軍事基地藏在山穀之中,鐵門前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灌木雜草,它們倔強的伸出手臂將原本可以通行卡車的道路遮擋的密不透風,兩扇鐵門凹進大山的岩壁一尺有餘,風吹日曬,鐵門早已沒有了當年雄偉堅硬的風姿,軀體一塊塊的被時間剝落變得傷痕累累,隻是觸手依然冰涼,一如當年戰士的冷峻。鐵門上的大鎖早已生鏽,恐怕就是有鑰匙也不能打開,這樣的鎖除了高壓鉗和zha藥以外,相信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讓鎖扣分離。

嘎巴兩聲,鎖扣被阿鐵咬斷,嘎吱、嘎吱……,阿鐵推開了鐵門,露出了深不見底的甬道。陽光忽悠一下,又重新照進這被遺忘的地方,甬道中間是可容兩輛卡車並排駛入的柏油路,兩側各有一條可以步行下去的台階,一節一節的蜿蜒伸入黑暗。阿鐵舉起手電筒,借著光亮順著台階一步步往下走去。台階上布滿塵土,即使大門緊閉,灰塵依然堆滿了任何一個角落。曆史留下的傷疤便如這黑漆漆的坑道一般,雖然忘記但依然會真實的存在。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阿鐵和刃才走到甬道的底部。下麵是寬大的軍事基地,阿鐵借著手電筒發出的微弱光亮找到了牆上的發電機,他按下開關,軍事設備果然比民用設備要強上許多。這也許就是戰爭唯一的好處,即使過去這麼多年,在沒有人維護的情況下,設備在一陣轟鳴中,顫顫巍巍的運轉了起來,鎢絲燈閃了幾下,一盞一盞慢慢的亮了起來。幾百米的地下,沉寂了十幾年的黑暗又見到了光明,隻是空蕩蕩的地下掩體依然寂寞冷清,再無往日的輝煌。

刃歎了口氣,這十幾年前的東西反要比現在的強上許多,自己房間裏的燈泡最多也就亮上三個月,然後便壽終正寢。那個年代的人真是單純,生活再艱苦也不會製造偽劣假冒的產品,哪象現在假貨橫行,衣食住行各個行業再無淨土。

塵土堆積在各個角落,往日軍事竟備的熱鬧隻剩下冷冰冰的水泥牆壁、空蕩蕩的房間、角落裏零星的彈殼。刃打了一個響指,一股龍卷風從指縫中竄了出來,穿過房間將所有的灰塵都吹的幹幹淨淨。

阿鐵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不就是些灰塵嗎?這世界上無所不在的就是灰塵,你真的能將它們吹的幹淨嗎?他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水泥地上。不一會兒口中已經開始打起呼嚕,胖子總是這樣,就是做夢也比其他人要快一些,更何況阿鐵這樣的超級大胖子。

刃有些羨慕阿鐵這樣,自己就是躺在席夢思的床上也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更何況這冰冷潮濕的水泥地麵。他隻好蹲在牆角,雙手托腮無所事事的等著小影的到來。

小影是他們這組的組長,她手中的地圖正是尋找七彩瑩石的唯一線索。

四、五個小時過去了,阿鐵終於醒了過來。

刃鄙夷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打起呼嚕就象頭豬。”

阿鐵看了他一眼,垂下雙手揉揉肚子,裏麵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這是提醒自己到了該吃東西的時候,他從巨大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子彈塞入口中,嘎巴嘎巴的嚼的很是香甜。

刃皺起眉頭,這子彈上槍油子的味道實在難聞。再看阿鐵象一座山一樣的坐在地上,渾身的肥肉隨著他的嘴上下咀嚼而不住的顫動,滿身都是口中流出來的哈喇子和子彈上麵的潤滑油,這口肥豬真是讓人惡心。

“阿鐵,你整天吃子彈,放屁是不是也有股槍油子味啊?以後叫你油屁股好不好?哈哈……”刃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