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有些驚訝,對於洪瑞祥這樣爽快、灑脫的性格,王雲眼中也不免閃過一絲欣賞之色。不過欣賞歸欣賞,嚴氏家族的高手,自然是要鏟除的!
“住手!”
就在王雲將要動手的時候,邊上洪瑞祥那重傷狀態下的師弟,大聲喝道。
“我們不是嚴氏家族的人!”洪瑞祥的師弟滿臉焦急。
“師弟!”洪瑞祥眼中有些怒意,“你我既然進了嚴氏家族,就應該竭力為嚴氏家族效力,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師兄!你怎麼能這般自私!”洪瑞祥的師弟大怒道,“難道你就不為家族想一想嗎?雖然你名義上已經離開家族,不過在族裏,又有誰把你當外人看待過?”
“如今,家族內功法修為最高的就是你我。”隨後洪瑞祥的師弟又苦口婆心的對洪瑞祥說道:“師兄!當初嚴氏家族用那種手段逼迫我們為其效力。這些年,我們為他嚴氏家族做了多少事?雖然當初說好,有違道義的事情不做,不過這也是助紂為虐呀!難道我們就這樣甘心,一輩子都被嚴氏驅使嗎?”
“況且,你就這樣死了,那我們洪氏以後將會怎樣?你想過嗎!”
聽到這句話,洪瑞祥那絕然的眼神不禁掙紮了一下。
洪瑞祥的師弟聲音有些淒涼。
“雖然,師兄你表麵上已經脫離了洪氏,不過別人都知道,那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你就這樣死了,那些覬覦我們洪氏家傳功法的家族……”
說到這裏,洪瑞祥的師弟不禁老淚縱橫,就連洪瑞祥的眼眶也濕潤了起來。
王雲聽到這裏,也不禁被洪瑞祥的氣節所打動,“也是為了家族啊……可惜,我已經沒有了家!”
一個能了家族而犧牲自己自由的人,王雲心中頓時敬佩起來。
“罷了!我這一次就放過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王雲頭也不回的往山洞出口走去。
洪瑞祥望著王雲的背影,眼中閃現了一絲的神采,然後大聲說道:“我洪瑞祥在此發誓!今生不會再與王雲為敵,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王雲聽到身後傳來的誓言,眼神有些黯然,喃喃道:“不再為敵?但願吧……”
洪瑞祥看著消失在洞口的王雲,滿臉惆悵,“為了家族……”
泰安市(泰山所在的城市)一座豪華的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嘭!
一個上好的紫砂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紫砂杯碎片四散而開來,散落了好大一塊書房的地麵。
嚴如鬆正暴怒地看著對麵看不出任何表情垂手而立的洪瑞祥,和站在其旁邊精神萎靡的兒子嚴彥龍。
嚴如鬆在接到洪瑞祥的訊息後,以最快的速度向泰山趕來。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兒子嚴彥龍的丹田被廢,已經沒有資格在做嚴氏少主了,而嚴如鬆的大兒子根本就沒有什麼修煉天賦!
這相當於嚴氏族長這個位置,以後早晚要讓於嚴氏家族的其他族人,這讓嚴如鬆如何能不惱怒!
雖然他知道此事也怪不了洪瑞祥,以王雲的能力,想走,洪瑞祥也攔不住!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任誰是嚴氏家族的族長也會暴怒。
“你們出去吧!”嚴如鬆強忍著怒氣,擺了擺手。
洪瑞祥和嚴彥龍也知道嚴如鬆的脾氣,默不作聲的退出了房間。
轟!
當洪瑞祥和嚴彥龍退出嚴如鬆的書房之後,嚴如鬆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意,一拳將書桌砸碎!
“該死!”嚴如鬆心中異常惱怒,當年,王嶽的妻兒已經被嚴氏家族設計的那一場意外中死去,那王雲的身份就有些讓人難以捉摸了。隨著嚴氏家族對王雲身世的極力調查,已然將王雲的身份調查清楚,王雲就是當年那場意外所牽扯進去的那對無辜夫婦的孩子!
“當年,真是百密一疏啊!”嚴如鬆此刻心情複雜莫名,“如果當年沒有將那對夫婦牽扯進去,那後麵的一切事情都會不一樣。”
嚴如鬆深深地記得當初設計殺王嶽的當天,那時嚴如鬆才剛剛接任嚴氏族長的位子。
那天計劃正在實行中,下屬匆匆來報,說有一對年輕夫婦帶著孩子,進入了設計圈內,問他計劃是否依然執行?嚴如鬆當時毅然肯定的執行!
那一場意外奪取了一對無辜夫婦的生命,卻造就了一個嚴氏家族可怕的敵人!
“王雲!”
嚴如鬆目光有些懾人,“我一定會踏過你的屍體,親手將血石拿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