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布清白都死得相當詭異,兩人雖是同期成名,而且在江湖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但並無交情。表麵上看似乎無任何關係,但俊麒總覺得這兩件案一定相聯。
如玉檢查著慕容氏的包袱,裏麵放了幾套衣服及銀兩,如玉從中撿起一張信箋,乍一看去隻是白紙,細看上有流雲暗花圖案,寫著一行小詩:花在舞樓空,年年依舊紅。開處妾先死,落時君亦終。蟠桃宴中席,為君留座空。落款是桃源主人,還有一桃花印記。
俊麒看到此信箋愣了一下,那與公孫子收到的一模一樣,隻是詩不一樣。難道這個人也被邀請去桃源鄉?這與此人的死有何關係?
不禁又想起公孫子,不知他現在怎樣了,出來也沒說一聲,肯定氣得跳腳。怎麼又想起他,不得不得!大力地搖頭想將公孫子的景象甩出腦中。
如玉見弟弟又是發愣,又是偷笑,又是搖頭,擔心他是病了,摸摸他的額,又不是發燒。
“我知道了,小十三是戀愛了吧?嘖嘖嘖,真是弟大不中留。”(旁白:暴汗~~~~~這是對弟弟說的話嗎?他是弟弟不是妹妹哦。)
“才不是呢!我見過這東西。”
此時,夜走了進來,將一封信箋呈上,說明在布清白家中搜到。竟跟如玉手中的一模一樣,隻有詩不一樣,此箋的詩是:原是王母殿中花,降下凡間添春色。猶恨東風隨意采,落入空階踏作泥。空枝結出蟠桃實,東風可能再采之?署名依然是桃源主人。
這兩道詩中有著深深的怨恨,不是邀請函那麼簡單,其中隱藏的真相當複雜。難道兩人與桃源主人結怨?
“這個就是你所說的桃源主人的邀請函嗎?”如玉想起之前俊麒告訴他的奇聞異事,“看來真有必要去拜訪一下這位傳奇人物。”
他這次來江南要辦的事關係重大,可不能空手而歸。現在似乎有人故意阻礙了這件事的進展。抽出腰間的玉骨扇打開輕輕搖著,臉上露出溫潤的笑容,仿佛能讓人沉醉其中的溫柔。但旁邊的俊麒已經嚇得冷汗直流,五哥的性格一點兒也不溫潤,至少他在家裏的時候絕對不是,也一點兒也不君子,至少俊麒親眼看到惹怒五哥的人的下場。每當他越發笑成這樣,就越發的……反正就是恐怖!!
幫他取這名號的江湖人一定是被他的外表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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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勢更大,雖是梅雨季節,應不會有這種傾盤大雨才對。金發青年坐在窗欄前,金色的眸子似在注視窗外的雨幕,又似並不在意任何事物。
“已經辦好了嗎?”青年說道。
其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白衣紙扇,正是紀摯,“是。信箋已放到布老爺和慕容氏的房間了,而且小公子他們亦已找到。”
金發青年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五哥呀五哥,紅線我也幫你牽了,接下來的‘結果’就要看你自己咯。嗬嗬……”
金色的眸子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卻讓人不寒而顫,紀摯不禁向後退出數步。心想:小公子,看來你真的將主上惹火了,自己好自為知吧。然後又對如玉公子哀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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