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翠玉隻得將俊麒帶回家裏。
寒翠玉的父親在寒家煙字輩排第八,是個滿臉胡子、身材魁梧的大漢,慣用一雙板斧,卻有個與其人極不相稱的名字:寒雲煙。他成親後就搬出廣寒府,與妻子四娘一起開了家鏢局,他們的家就設在鏢局裏。翠玉在丐幫裏極少回家,紅玉也一直在關外工作,甚少回來。隻有白玉一直留在家中,也經常在鏢局幫忙。
翠玉背著俊麒到了家門口,看著‘威遠鏢局’的牌匾,翠玉突然有點躊躇。小十三都能認出來,爹娘肯定也是能認出來的。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總會大白的,看來小白失蹤的事肯定會使家裏雞飛狗跳了。
他仿佛能看到父親那怒氣衝衝的臉,和娘那明晃晃的刀。
一抬頭,眼前是一張滿臉胡子的臉,龍目圓睜。翠玉想:對了,就是這樣子的臉。
“呀~~~~~~~~”一聲巨吼,震開動地。翠玉被一股力氣揮到一邊的門板上。
碰—— 一聲巨響,明晃晃的菜刀在離翠玉的臉隻有一寸的地方,插到他靠著的門板上。
離家這麼久了,怎麼還是老樣子?看著菜刀上映出自己的影子,翠玉猛地吐了一下口水。
還沒吞完,衣領被一把提起,“這位小哥,很生麵熟呀?是在哪見過?”大漢長滿胡子的臉超級放大,翠玉滿頭黑線:我的擔心真是多餘的?
還沒想完,又被用力推開,一把菜刀從兩人中間飛過,碰的一聲,插在門板上。
“寒雲煙,你這個死鬼,又在勾搭些亂七八糟的人。當老娘死的?”隻見一個紅衣美少婦一手叉腰,一手拿著一把菜刀,刀尖直指大漢。
看著少婦怒氣衝衝的臉,翠玉滿頭黑線:我的擔心難道真是多餘?
看見少婦已經衝了過來,翠玉很小心地向側邊一閃,從少婦左邊溜了過去。在從後麵飛過來的數把菜刀之間左躲右閃,安全地來到客廳,將俊麒放下。
屋外傳來一聲比一聲高的男子慘叫聲,堪比殺豬。翠玉歎了一口氣,幫俊麒包紮好雙手,順手倒了杯水放在他麵前。隻見那雙美麗的琉璃眸子沒了往日的生氣,垂下眼瞼,這樣不睡不醒的,翠玉又歎了一口氣。
唉——
憂怨的氣息在空中舒展,翠玉突然發現那不是自己發出的。轉頭一看,左邊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抹紅影。
“哇~~~~~妹子,你別嚇唬我。”翠玉差點跳起來。
寒紅玉坐在桌邊靜靜地喝了一口茶,“誰嚇你了,我一直都在這裏。”
看來妹子的輕功又進步了。翠玉不禁想到。
“怎麼了?妹子,你不是在論劍嗎?幹嘛坐在這裏呀?”
“唉,別提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所一切都搞砸了。”啪了一下,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麵上,所有的杯子都跳了一下,嚇得翠玉也跟著跳了一下。
“可惡的白靈兒,說什麼‘劍’之道為重,‘鞘’沒了可以再找。簡直無恥!白蓮教,我菊花教和你們不共戴天!”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翠玉納悶,現在到底在論什麼呀?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寒紅玉憤怒完,轉向翠玉問道。
“你哥哥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翠玉抽出腰間的紙扇,優雅地扇了扇,桃花眼微微上翹,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盡顯風流貴公子。
紅玉看著他若有所思,“你不是被一堆風流債追得滿街跑嗎?”
“所以跑回家來。” 翠玉暗自吐了口氣,看來混過去了,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喝下一口。誰知寒紅玉下一句話就讓他全部吐了出來。
“在家也不見得安全,大莊主還來過呢。”
噗……翠玉噴得一地茶水,有點呆愣地看著妹子。
“你就別裝了,九哥。你想想,風流文雅受怎麼會突然變成妖媚受呢?”
“在家也躲不過風流債的。小兔崽子,梅大老板的聘禮都下了,你就等著過門吧。”紅衣美少婦把被打成豬頭大漢丟進來,拍著雙手說道。
翠玉慘叫:原來連娘也知道了。而且自己還被‘賣’了。
“兒子呀,我看你還是嫁王爺好了。哦,不,應該尊稱他為皇上了。真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呀。當了皇帝還惦記著你。他捎了信給你。”‘豬頭’拍著兒子的肩膀道。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