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夫人在大郎君的院子裏有樁子!就像是這院子裏的紫桐。青媽媽沒直說,可是華寧錦卻已經意會。百思不透,她放下了這個問題改問起了華寧昱這事情的原委。
“這事兒,說來真是奇怪。”青媽媽有些不解。“我問了大郎君院中的主事婆子,這些個通房丫頭,都是喝著避子湯的,怎麼就會有了孕呢?而且,聽說,是文竹發現了什麼事情,結果被大郎君斥責,文竹不服氣,這才去找了紅玲理論,結果兩人撕打在一起,紅玲推了文竹,文竹撞到了桌案角上,破了相。”
“姑娘,我問過了院子裏的小丫鬟金鍾。她是廚房金嬤嬤的侄女兒。她說,那紅玲一直不得大郎君的喜歡,與三郎君卻有些……”清冬猶豫了一下,“不清不楚的。聽說,前日,不知為了何事,大郎君責了紅玲,後來紅玲說出了有身孕一事,大郎君大喜,對紅玲封賞頗豐。”
“紅玲與三哥不清不楚?”華寧錦聽了神思一動,莫名的,就想到了蔣氏怎麼會來得如此快?”難道,這事兒,和三哥有些關係?”
可是,怎麼一切都透著個怪?華寧錦心思更加的迷離,怎麼想都覺得這事情,好像是一團迷霧。似乎,隻差風兒那麼一吹,那霧就散得清,可是,這一吹,到底在哪裏?
正想著,被派去盯著華寧昱那院子的小丫鬟過來報信。
“姑娘。”清涵領著那小丫鬟進房。“春文過來回話。”
“長公主剛回去禧榮居,說是讓大郎君閉門思過,不讓他讓外客,紅玲被長公主帶走了,說是一會兒就有人牙子過來,把她領走。”春文是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丫鬟,是院子裏的三等丫鬟,她的姐姐春安正是院裏的二等丫鬟,負責著華寧錦的薰衣薰帳。長得模樣挺周正,說話也頗伶俐。“文竹姐姐被送出府去治傷了,聽說大郎君給了她好大一筆銀子,讓她直接養好了傷就配人,不用再回來了。”
“嗯,不錯,清涵,給她抓把大錢,還有點心也賞她幾塊吃吧。”華寧錦若有所思,這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個真相,一個讓華寧錦很想把華寧昱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是不是真的裝了一堆稻草的真相。
“清秋!”
“姑娘,”正在一側悄聲不語的清秋連忙過來,看得出她們姑娘明顯的心情極差。“去大郎君那裏,給他稍個話兒。今天晚上,用過了夕食,讓他一定要來我院子,不然,我就去找他!”
“是。”清秋連忙點頭,匆匆去了。姑娘既然是這樣對她說,就是說這事兒定要她親自傳給大郎君才行!
“這個笨蛋!”華寧錦忍不住喃喃的說了一聲,捂住了額頭長歎。
如果長公主真的認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孩子,這可就成了庶長子,那個笨蛋真要幫人家養兒子麼?就為了不和景家結親?就為了去將就夏侯文敏?
她怎麼不知道,她家的大哥是情種的?華寧錦真正的無語了。
用過了夕食,天色已經漸黑了。華寧錦今日並沒去陪長公主,想來長公主亦沒什麼胃口。估計,大母也和她一樣,為華寧昱的榆木腦子暗中生氣吧!華寧錦心裏想著。
華寧昱進來時,華寧錦心裏正想著下一步要怎麼做,看到華寧昱的臉,她一時沒忍住,直接衝到了寧昱的麵前,氣苦的捏住了華寧昱的耳朵就擰。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笨!這麼笨的你怎麼就是我哥哥!”
“唉唉唉!”華寧昱發出一聲慘呼,連忙搶救自己的耳朵。“你在說什麼元七,快放手,你在說繞口令嗎哎喲。”
華寧錦氣呼呼的放下已經被擰得呈現高熱的耳朵,叉腰站在房間中間。還好,青媽媽早被她打發睡下了。其他的丫鬟亦被吩咐不可靠近房間一步,不然真的很有損她的氣質與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