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霄聞言,唇角溢出一絲極度的譏諷的笑,那雙黑冷的眼眸帶著洞悉一切的清冷,讓蔣氏直接把頭低下去,幹脆不去看對方,看著地上跪著的陳慕華冷笑。
而華寧錦卻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夏侯青霄,雖然他們也算並非初見了,可是,在尚京的夏侯三郎君與現在的三郎君,無論氣質還是氣勢,都是相差得太多太多,讓她完全都無法置信這是同一個人。
雖然相同的長相說明了一切。
“陳家郎君,現在你也聽得清楚了,這邊夏侯三郎君可是不承認的,你呢?若是也沒得什麼證據,哼。”
“母親!”華寧錦抱著小郎君的手臂被墜得發麻,她小心的托著小郎君換了個姿勢,小嬰兒的腦袋也換了個方向。”這件事,還是要聽第一個發現這事情的人吧?其他的都不可信!”
“好!”蔣氏定定的看了看華寧錦,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揮了揮手。
以著雙平為首的四個小廝皆是神情興奮,一起上前跪地給諸人行了禮。
“說吧,你們是怎麼抓到這位陳家郎君的?”蔣氏冷冷的問。
“老夫人,事情是這樣的。”這四個小廝一直是隨著大管事青軻做事,機靈而穩妥,不然今天這事也不能交給這四個小子,他們以雙平為首,因此回話也由著長著一雙靈活眼睛的雙平來。
“小子幾個奉命去前院取爺兒送過來的錦春釀,誰知走到一半就看到碧笙院的嬌鳶姑娘在院門處喚裘嬤嬤,說是要接著小郎君過來。誰知那嬌鳶姑娘一進院子,卻尖叫著有賊跑了出來。小子們自是不能看著不管,跑過去就看到這賊正要跑出去,奴才幾個上前就把他打倒拿了。”
雙平說話又急又快,講述的活靈活現好似就發生在眼前一般,其他人聽了連連點頭。
“那你們就憑著這位郎君往外走就斷定了人家是賊?”蔣氏挑刺的詢問。
“話可不是這麼說。”蕭君昊離得遠,突然說話驚了蔣氏一跳。”母親,這本是您公主府的家事,不過該說的還是想說出來才好。”
蕭君昊說完了這幾句話後,舒了口氣。
“這本就是深府內院,有陌生的男子隨意的在院子裏,本就是件奇怪的事兒,更不要說丫鬟還驚慌的說是有賊,他們四個奴才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罷了。”
蔣氏一時不由語塞,看了蕭君昊一眼不再糾結這件事,隻是又把話題民拽向了陳慕華。
“那就要問問嬌鳶,你是怎麼知道這位是小賊的?”
嬌鳶此時已經把臉上的灰塵都擦了擦,頭發也勉強用帕子包好至少不像個瘋婆子,這時聽了蔣氏的詢問走了過來。
“老夫人,這是因為奴婢一進院子,就發現院子裏空無一人,而房裏卻有個人影若隱若現的,不知在做什麼,奴婢悄聲過去看,卻看到這人正在偷拿首飾往懷裏裝,因而這才驚喊出聲的。”
蔣氏等的就是這一句。
聽了嬌鳶的話,她舒了一口氣,而陳慕華也不負她所望的大喊出聲。
“老夫人明鑒,那首飾可不是偷的,而是不才與夫人的訂情之物!”
蔣氏聽了這話,臉上顯出驚愕的表情。
“天啊,文敏居然如此大膽!都有什麼,倒是要讓你呈上來!”
那陳慕華連忙把身上的珠寶釵環都取出來,直接放置到了地麵上。
一時間,蔣氏愣了,夏侯文敏挑了挑眉頭,而嬌鳶卻是眉頭收緊看著地上的珠寶,場上居然一片寂靜。
因為時間不多,心裏發虛,那陳慕華並沒有偷到太多的首飾。
一套赤金點翠菱花紋的頭麵,赤金佛手提藍的簪子,還有一套赤金嵌瑪瑙的頭麵。不過,這些頭麵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怎麼都不太可能是夏侯文敏這個年紀應該戴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