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夏侯文敏與華寧昱幾乎是異口同時的問,臉上的興奮都是如出一轍,隻是,在發音過後,兩人互看一眼,又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他處。
華寧錦如何看不出這兩夫妻應是有些問題的?隻是最近她亦開始忙碌起來。老太妃因天氣漸熱而多有不適,府裏還客住著年嬌如,各樣大事小事的,老太妃雖然不想交出中饋,無奈卻深感力不從心,再有馬上就要到八月十五,府裏要忙的事情堆積如山,隻好放出一部分給華寧錦,讓她支應著。
華寧錦哪裏真正的掌過家的?一時不說手忙腳亂也差不了多少了。當初在公主府中長公主本想著等華寧錦婚事定下來再教她掌家,又當初本不想讓她嫁給嫡長子,結果就徹底的耽擱了。
如今華寧錦每天在府裏忙得不行,每隔上三天還要給華寧昱來針灸,可說是時間全是硬擠出來的,哪裏有時間與夏侯文敏談心?更不要說該說的話都說了千萬遍,可是奈何人有時亦是身不由己,華寧錦自己正嚐著這種滋味,自己都沒什麼辦法更不要說給夏侯文敏出謀劃策了。
看了眼夏侯文敏,又掃向華寧昱,在心裏罵了這些個花心的男人,福禮告辭。
夏侯文敏知道華寧錦這段日子忙碌不堪,她掌著公主府亦是如此,倒也無法再留。相讓一二後就送著華寧錦出了二門。
華寧錦出了公主府,先是到之前令忠叔租的鋪子看了看。那鋪子就在公主府所在的紫藤巷隔了三個街口的青石裏,繁華的地段上鋪麵倒也不小。華寧錦自馬車裏下來就走進了鋪子,裏麵忠叔手下的小子石敦兒走了過來。
“夫人。”石敦兒連忙上前行禮請安。“您來啦,忠叔正等著呢。”
“這幾日鋪子裏怎麼樣?”華寧錦掃了眼鋪子裏,這鋪子開業不過三四天,不過店裏人倒並不多,華寧錦並未放在心裏,新店,總是要有個過渡的。
“生意相當好呢。”石敦兒雖然叫這個名字,人可一點也不像頭,相反的,他聰明機靈又反應快,可說是忠叔手下最得力的,不然也不能讓他年紀輕輕就坐掌這間鋪子做掌櫃。“剛送了一批客人出去,您就過來了。”
“那就好。”華寧錦腳下不停,直直的走進了裏間的客房,清涵緊跟著華寧錦,忍不住側過臉掃了一眼這個外麵憨直卻長了一雙精明眼的石墩兒。
石墩兒看到清涵不由一怔,之前都是潑辣愛笑的清冬陪著華寧錦的,石墩兒不是家生子,從未見過清涵,一時看到對方清秀的臉不由呆住了。
清涵臉一紅,低下頭連忙跟著華寧錦入了裏間。
這裏間是接待女客用的,內裏布置的精致明亮,忠叔正站在窗前看著後院那一碧波微漾的池塘,上麵綠葉蓬蓬,粉嫩嬌小的荷包點綴其上。這邊的荷花大多是八月末才會開花,上麵的花苞極少極少,卻在一片碧綠間分外的顯眼。
“忠叔。”華寧錦的聲音喚得忠叔一怔,他轉過臉,連忙上前見禮,華寧錦側過身隻受半禮,先坐下後,忠叔才緊著座椅邊兒坐了。
“這幾日店裏生意不錯,夫人給的樣子都新奇,又把繡線重新拆成了十八股才繡,圖案細膩柔軟,倒是新奇。更有夫人畫得模子圖案極少有,定了染印布料的也不少。”忠叔先報了報店裏的帳,華寧錦並未細聽,這些事兒她知道忠叔做得極細,倒也放心。
“忠叔,這是這三個月的新樣子,還有這個。”華寧錦把手上畫的新樣子給忠叔看了。她其實能提出的建議不多,畢竟,她前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都對這些東西不太上心的。不過終是看得電視劇也不算少了,在衣服上別的不好說,就這剪裁上再貼身幾分倒還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