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醫院包紮完已經是晚上,卞白賢一隻腳包的像粽子不方便走路,就死皮賴臉的把胳膊架在樸燦烈肩膀上,笑嘻嘻的說自己這是工傷,樸隊長應該把警民互助和諧共進發揚光大。
樸燦烈朝天翻了個白眼,心想總有一天要被他氣死,努努嘴不說話,手卻更摟緊了卞白賢的胳膊。
等華燈初上兩人回到公寓附近,卞白賢扒著車門不肯上樓,說死活也要在生日吃頓大餐。
樸燦烈瞪著著卞白賢的鼻子尖,本來想發火,但是看見他的眼睛在黑不拉幾的夜色裏眨巴眨巴的像星星一樣閃著光,一邊拽著車門假哭的樣子實在好笑又可愛。歎了口氣繳械投降。
於是卞白賢帶著一臉得逞的鬼笑,繼續駕著樸燦烈的肩膀,一瘸一拐的朝不遠處的大排檔去了。
“老板,兩碗辣醬麵,一份刀燒肉,再來兩瓶青啤,要快啊!”卞白賢屁股一沾上大排檔的椅子就不肯走了,還想劈裏啪啦亂點一通,樸燦烈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兩碗辣醬麵換成一碗辣醬一碗牛排麵謝謝!”
狠狠的瞪著他補充道,“我不吃辣的。”
卞白賢了然,也沒還嘴諷刺他兩下,端坐著拿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菜上來之後卞白賢狼吞虎咽,一點也沒把樸燦烈放在眼裏,再喝一口冰涼涼的啤酒,大呼過癮的砸吧砸吧嘴。
一會一瓶就見底了,剛想拿起第二瓶,被樸燦烈伸過來的手擋著個嚴嚴實實。
隻見卞白賢抬起頭很用力的瞪著他,剛剛喝的一瓶馬上就見效了,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樸燦烈無視對方身上散發的無限殺氣,把另外一瓶拿過去,“你腳上有傷,不許喝了!”卞白賢不幹了,伸手捏住了樸燦烈的臉,看見他吃痛的表情傻嗬嗬地笑起來,“樸隊長,這麼關心我啊……”說完還捏著轉了兩圈。
在卞白賢眼裏,樸燦烈很高,說話的時候跟臉對不上號,工作時穿黑色的製服可帥了,平時表情嚴肅慣了略顯深沉,也就平時抓賊威風的時候別人不敢惹他,其實別的時候吧,就像現在,毫無保留的對一個人好,很好欺負的樣子,隻是別人一般看不見。
沒勁,跟他的隊長氣質太不符了。
卞白賢捏累了放了手,倒下來把臉貼在桌子上,嘴裏還念叨著“好涼好舒服”
樸燦烈好不容易從“魔爪”下解放出來,咬著牙使勁揉臉,看見卞白賢迷迷糊糊的扭啊扭,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也不嫌髒!”,雖然哭笑不得,也隻得伸手把他扶好,再拿錢包付了帳,把他背到肩上。
秋意漸涼,卞白賢一路上有一聲沒一聲的哼著歌,哼著哼著感覺有什麼從嘴巴裏流了出來,臉在樸燦烈背上蹭了兩下,樸燦烈僵硬了,騰出右手不輕不重地打了他的頭一下,“臭小子,衣服很貴的好嗎!”打完自己也笑了。笑完他又搖了搖頭,感歎從卞白賢出現以後,居然被氣的半死也能一個人傻笑出來。
走進公寓大堂,管理員終於如願以償的看見了樸燦烈藏的“嬌”,但是……怎麼這麼像男的?!
他好奇的望了好幾眼,樸燦烈也感覺到了窺探的目光,滿頭黑線,的確自己大半夜背著一個醉酒的男人回家……正常人都會想歪好不好!他也懶得解釋,低頭快步進了電梯。
回了房間,輕手輕腳把卞白賢扶到床邊上,樸燦烈聽見他嘴裏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什麼,臉頰潮紅,呼呼地喘著氣,樸燦烈覺得可愛,手磨磨蹭蹭的捏了下他的腮幫子,誰知卞白賢嘟噥一聲,雙手伸出來大力的抱住了樸燦烈的脖子,臉埋在他肩膀裏,還上下蹭了兩下,樸燦烈一楞,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隻得撐著床沿不讓他掉下去,這時卞白賢嗯哼了一聲,嗓子啞啞地喊了一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