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你愛的人是薑澤，還是眼前的人？
冷風吹起路邊的落葉，落葉追趕著朝樹腳積聚，打羽毛球的倆孩子不停揮動球拍，輕盈的羽毛球撞擊球拍發出飽滿的響聲。
“阿明，既定的傷害無法挽回，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隻乞求在你康複的這段日子裏，可以讓我陪著你好嗎？”沈晉呈雙手握拳放在膝上，他甚至不敢去看顧明的眼神，他害怕顧明的眼眸中再也容不下他的影子。
顧明沒有回答，他隻是看著遠處的兩個孩子。即使想不起過去，他也害怕重蹈覆轍。
沈晉呈將顧明送回家，陶豔望著突然出現的沈晉呈目瞪口呆，兒子坐著輪椅出門，回來的時候卻是被人抱在懷裏。
“這是怎麼了？”
“沒事，阿姨。輪椅的按鈕出了點問題，我讓人送去修了。”沈晉呈一本正經地撒了個謊。
在小區裏差點遭遇車禍的事情顧明哪裏敢讓爸媽知道，麵對陶豔疑惑的目光，顧明心虛地點頭附和。
“晉呈，麻煩你送阿明回來了。”看著沈晉將顧明安置在沙發上，又細心地在顧明膝蓋處蓋了一條毛毯，陶豔心裏五味雜陳。
“阿姨，醫院那邊都準備好了，明天早上我來接阿明。”沈晉呈直起身說道。
顧明的腿在車禍中受傷嚴重，若想重新站起來與常人一般行走，離不開精良的醫療設備。陶豔激動地眼含淚花，這些日子她看著兒子坐在輪椅上神色懨懨，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好！好！”陶豔連連應聲，“要準備什麼？”
“阿姨，不用準備什麼，醫院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您放心吧。”
顧明摸了摸膝蓋，心裏也輕鬆了許多。
“你先忍耐一會兒，待會兒會有人送一輛新的輪椅來。”沈晉呈轉頭對顧明柔聲道。
“嗯。”顧明眉眼低順，輕聲應了。
傍晚時候，陳科果然送了一輛新輪椅來，顧明堅持不要他幫忙，自己撐著沙發挪到輪椅上。
自從出了院，陶豔執著於給兒子燉大骨湯，她堅信吃什麼補什麼，多喝大骨湯有助於腿部恢複。
晚飯時候，顧明一臉愁容地看著麵前一大碗濃鬱肉骨湯，“媽，你和爸最近也辛苦了，該吃點好的補補。”顧明悄摸摸將湯碗往旁邊推了推。
陶豔不吃兒子這一套，無情地拒絕兒子地“孝心”，“我跟你爸腿腳好得很，你快吃，涼了傷胃。”
“噢！”顧明心不甘情不願地湊到碗邊，閉著眼睛喝了一小口。
“阿明，你的東西還在之前住的公寓，要不要找個時間搬回來？”陶豔打量著兒子的神色道。
“嗯。我會考慮的。”
晚飯後，顧明搖著輪椅回到房間，房間沒有開燈，顧明對著窗戶靜坐，窗外樹影搖曳，刺骨的寒風吹動紗簾，吹落床頭櫃上的信封。
紙張滑過地板發出“唰唰”的聲音擾亂顧明的思緒，他打開房間燈，順著聲音而去恰好看到一半露在外麵，一半鑽進床底的信封。
顧明彎腰撿起信封，撕開封口，裏麵有一張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