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顧明呢喃道。
淩晨，顧明拉著柏櫟和其他演藝人員圍坐在小板凳上開黑，精神亢奮，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自律。沈晉呈坐在旁邊看著顧明，腦海中不住地回想起十字路口看到的那個人。
那是一張與顧明一般無二的臉。
“五殺！晉呈，我厲不厲害？”顧明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靈活劃動，頭也不抬道。
沈晉呈走著神，突然聽到顧明說話，隨口“嗯”了一聲。
顧明接連贏了好幾場，連連升星，鬥誌越發昂揚，沈晉呈看了眼時間，輕聲道：“打完這局該回去休息了。”
“再玩兩把，好不容易人齊。明天沒什麼事情，可以補覺。”顧明語調輕鬆道。
沈晉呈拿他沒辦法，又不能真的凶他，真生氣了還得他來哄，隻好搬出殺手鐧，“好不容易拍完戲，你不回去看看叔叔阿姨嗎？”
果然不管多大年紀，親爹媽出手，十拿九穩，顧明手下動作微滯，送了一個人頭。他帶著薄怒回頭，沈晉呈回以溫和一笑。
“老狐狸。”顧明暗罵道。
忙了一晚上，顧明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恢複星級，意興闌珊的跟著沈晉呈回到公寓。
經曆生死，顧明對諸事看淡了許多，無論是沈晉呈還是演繹事業，盡力就好，至於結果，不必強求。
顧明在沈晉呈麵前不再小心翼翼，他依舊深愛沈晉呈，可若有一日，沈晉呈提出分開，他也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反正這輩子總有分開的那一刻。
兩人回到家，收拾完躺在床上，顧明依舊沒有困意，他一條腿搭在沈晉呈身上，輕聲道：“今天你給我打電話為什麼問我在不在劇組？”
沈晉呈閉著眼睛，顧明從他輕重不一的呼吸聲中確定他還沒有入睡。
漆黑一片的夜裏，顧明看著沈晉呈的側臉。
沈晉呈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不確定今天見到的人是否是薑澤？如果是他，這些年他去了哪裏，為什麼從未露過麵？
糾結半晌，沈晉呈睜開眼睛，他側過身與顧明對視，“給你打電話的前我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跟你，還有、還有......薑澤有著相似的容貌。”
提起薑澤，兩人的氣息同時一滯。
“那......是他嗎？”顧明猶疑道。
顧明不知道如果薑澤真的還活著，沈晉呈會怎麼選，但爸媽一直期望再見他哥一麵。
“不知道，隻一麵。”沈晉呈溫聲道：“明日我讓陳科去查，若真的是他，你們一家人便可團聚了。”
“嗯。”
沈晉呈察覺顧明情緒低落，也明白他心底的擔憂，他攬過顧明，拍拍他的後背，柔聲安撫道：“你放心。”
“嗯。”
顧明將頭埋進沈晉呈頸窩，柔軟的頭發擦過沈晉呈的喉結，夜色撩人，沈晉呈喉結滾動，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落下一吻，顧明仰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