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薦枕席登上頂樓(1 / 1)

一品樓的酒很有名,即便是這裏最廉價的酒也非尋常人能得。所以,每一次,報名參加鬥酒會的人都相當多,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一品樓一樓大廳根本就裝不下,人們不得不在外麵的大街上排起長隊,有時候隊伍能長達數裏。

這一次也不例外。

花惜染來得算比較早,而且又有著公主的身份,再加之剛剛犯病咬人,所以她此刻安然地坐在大廳裏,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落得個明月郡主一樣的下場。

有一品樓的小二拿著一摞生死契約,逐一按手印。畢竟過度飲酒傷身體,難免有人因為貪杯醉死過去。

走到花惜染麵前的時候,小二麵不改色,恭敬中透著淡淡疏離,“請公主畫押。”

竟然敢讓一國公主畫押,生死不論?有膽識。花惜染忍不住心底暗自感歎,但仍舊按下了指印。

君禦站在窗爆目睹這一幕,鳳眸愈加黑沉。“白癡!”一個才剛不傻了平時滴酒不沾的小丫頭,學什麼鬥酒?說不得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似是懶得再看的事,君禦冷著臉,轉身離開了窗邊。

花惜染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頂樓,隻見那處窗子開了一半,隱約可見一抹墨色一閃而逝。想起之前一夜,她禁不住俏臉微黑。

這一次比賽用的酒是一品樓新出品的煙花釀,據傳喝了這種酒,將醉未醉之際,眼前仿佛煙花綻放璀璨旖旎。

大壇大壇的酒很快就被送到手中,花惜染隨意地扭頭一看,就看到周圍的人一個個仰著脖子猛灌。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她紅唇微勾,同樣喝得暢快淋漓。透明的酒液順著下巴流下,打濕了胸前衣襟,她卻渾然不在意。

昭陽郡主陰沉著臉坐在觀眾席上,目光狠辣地瞪著花惜染,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含最好是喝死這個小賤人!”

趙城坐在昭陽郡主身側,一隻手臂不著痕跡地圈上她的纖腰,那腰綿軟柔弱,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她不過一個傻子罷了,一會兒有她出醜的時候!”

“也是。一會兒叫她跳脫衣舞,反正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行為放蕩的賤人。”

有人想喝死,他沒必要多管閑事!

到了最後,比賽場上就隻剩下三個人還勉強維持著清明站在那裏,花惜染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年輕男子,皆暗地裏得了昭陽郡主和趙城的吩咐,提前服用了大量的解酒藥,隻等著一會兒給她難堪。

花惜染其實早就已經醉得神誌不甚清醒,甚至連接連被那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灌了無數的酒都不自覺。

比賽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有必要繼續鬥酒了。因為,先前說好的前十名,如今正剩下三個人撐場。

終於,一聲鑼響,鬥酒結束。

花惜染坐在桌爆一手撐著腦袋,歪頭看著走上前來的兩人,紅唇微嘟,眼尾妖嬈。“接下來,你們想比什麼?”

別以為她真的醉了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不過,想要對付她,他們還嫩了點兒!

其中一人目光所及花惜染胸前衣襟,自動腦補了一段公主當街大跳脫衣舞的情景,輕佻一笑,“你詩主,又是女子,我等自然要多多相讓。”

“廢話少說!”花惜染歪著頭,不耐地咕噥。

那人臉色黑了黑,繼而笑容薄涼,“公主不先提出你的要求麼?想要跟我們比什麼?”

花惜染挑眉,水眸氤氳,輕嗤,“本宮不是不想跟你們比,而是怕本宮一開口,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你們的要求了。本宮身為公主……自然要優先為民。”

那人也不客氣,笑容更加陰險,“如此,公主承讓!”他暗地裏對著趙城和昭陽郡主使個顏色,然後抬手指了指頂樓,“我們比的是膽量。公主可有膽量登上頂樓?”

語出,嘩然。

人人皆知,擅入頂樓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