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染撇撇嘴,很不屑!她才不稀罕看這騷人的臉。“切!你以為你是誰,看一眼還得娶你不成!”
離少卻是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隻是無聲輕笑了笑,繼而轉身不再言語,自然也沒有當真去揭開臉上的麵具。
花惜染斜睨一眼,見離少難得安靜下來,嘴角微扯,臭男人,八成是後者了!
該來的人基本都已經到了,壽宴總算是正式開始。明月郡主臉上覆著麵紗,目光忍不住看向未央宮門口,沒有看到心中的那道身影,美眸裏禁不住染上淡淡哀愁和失落。
宮宴無非吃吃喝喝說說笑笑,自然少不了風花雪月極盡風流之事。那些年輕的們更是使勁渾身解數,想盡一切辦法隻為博得在場男子的視線。
花惜染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裏,嘴巴裏塞滿了點心,對著衣著甚是清涼的某位大家閨秀視若無睹,探照燈似的目光來回掃蕩在身邊的幾個男人身上。
花桃夭神色淡淡,看也不看不時對自己暗送秋波的女人,隻低斂著桃花眸和身邊的白芷傾喃喃低語。
君禦更是麵無表情,整個一人形製冷機,三尺之內一概凍死!倒是他身邊的少女單手托腮,看的津津有味。
至於身邊的某位騷人,花惜染直接連個眼角都沒施舍給他。離少不滿被無視,傾身壞壞地往她耳朵裏吹氣。
花惜染老臉一紅,銀針對著離少的腰就紮過去。
離少寬大衣袖輕拂,擋開花惜染的襲擊,不無委屈道:“醜丫頭,你心真狠。”
“還有更狠的,要不要試試?”花惜染咬牙低喝,陰測測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瞄向離少兩腿之間某個位置。
離少眨眨眼,眼底隱有陰鬱一閃而過。感覺到高位上投射過來的淡淡眸光,他抬手若無其事地攏了攏額前碎發,拈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句傻子無疑觸了花桃夭的逆鱗,他衣袖微動,就欲出手,卻被花惜染暗地裏阻止。“染兒?”他桃花眸暗沉幽深,周身冷意彌漫。
花惜染彎唇一笑,眉眼彎彎,“無礙。”她說著站起身來,紅裙曳地,若一朵怒放的紅蓮,熱情,驚豔。
款步走至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麵前,花惜染笑容無害,“郡主姐姐,你的下巴可是好了?”
明月郡主臉色煞白,長睫遮掩下的水眸裏盡是恨意,但仍舊強忍著,“我很好,有勞公主妹妹‘掛念’。”掛念兩個字,被刻意咬得很重。
花惜染也不計較,“郡主姐姐想要看本宮跳舞?”
明月郡主遲疑著微微頷首,“是。”
花惜染頓時笑了,臉上的粉掉得更凶,“可是,本宮不會呢。郡主姐姐剛剛已經說了,本宮以前的十五年都是傻的,根本就沒有學過跳舞。倒是郡主姐姐這個提議,怎麼聽怎麼居心叵測呢。”
“明月不敢!”明月郡主急忙屈身,未語淚先流,怎一個楚楚可憐了得,仿佛花惜染是洪水猛獸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花惜染繼續無辜地輕笑,“郡主姐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莫不是心虛了?”
明月郡主白著臉,額頭冷汗直流。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花惜染居然這麼難纏!“公主妹妹說笑了,明月一直都把公主當親妹妹看待,怎麼會陷害妹妹。”
“可是兩位郡主想要看本宮出醜呢,你們明明知道本宮根本就不會跳舞的。”花惜染紅唇微嘟,可憐兮兮的模樣倒還真是像那麼一回事兒。
明月郡主啞口無言,盈盈水眸愈發楚楚可憐。昭陽郡主雖然愚蠢了一些,此刻卻也不敢多嘴。當朝侮辱一國公主,那可是死罪!那種事情,私底下來就好了嘛。
定南王白文斌看不過去,氣勢洶洶地站起來,“公主請慎言!本王的兩個女兒本是好意為皇上祝壽,倒詩主你推三阻四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