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胡新村要咬到寧豔時,放在床頭上的鬧鍾突然叮叮噹噹地響了起來,寧豔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一開始寧豔醒來後還想在床上懶下床,可是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老公胡新村獰狽滿目,神誌不清的朝自己咬來,嚇得她魂飛魂散,立即睡意全無。
寧豔驚恐的問道,老公,你怎麼了,老公,你不要嚇我啊?
聽到寧豔的喊話後胡新村停了下來,可是他感到自己的頭好痛,於是他痛苦地說道,老婆,快,快綁住我,我的病又要發作了。
聽老公胡新村這麼說,寧豔崩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一邊和胡新村交流一邊去找繩子。可是打了一圈寧豔才想起來,繩子已經被野生動物保護局的人給帶走了,所以她焦急地問道,老公,繩子被拖魚的人給拿走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胡新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他隻聽得寧豔的說話聲是斷斷續續的,好像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突然間耳朵靜得出奇,突然間耳朵裏又吵得不得了,吵起來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朵裏打鑼似的,轟轟作響。
寧豔找了很久沒找到繩子,所以她隻好把平時穿的衣褲抱來剪成布條,想著昨晚抓娃娃魚時老公一拳就打碎了牆磚,怕他一會兒會用力掙紮,所以她還又故意把布條剪得很大條很大條的。
胡新村隱隱地知道他現在的病發和以往很不相同,想著這幾次發病以來他的身體出現了太多怪事,一開始是味覺和秀覺出了問題,後來是嘴和牙齒有變故,再後來是昨晚的眼睛和頭,而這一次又是耳朵,所以他也跟著接布條。
胡新村生怕一會兒還會出現什麼其它變故,想著要是萬一控製不了自己把老婆給傷了,那可不行,所以他一再的交待寧豔要綁牢一些,要多綁幾圈,直到把他綁得給粽子一樣,他才讓寧豔停止。
布條剛綁好不一會兒,胡新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在抗拒,頭疼得就像要開花了似的,但是他一直在苦苦的與病魔作鬥爭,爭取病發來得越晚越好。
慢慢地、慢慢地,胡新村隻感到自己已經抗拒不住腦袋的疼痛了,而且耳朵裏,如似被裝進了發動機在中心一般,轟隆隆的響個不停,終是忍不住,他撕心裂肺的尖叫開來,綁著的身體不停地在地上打滾掙紮。
寧豔從來沒有見老公發病鬧得如此曆害過,所以她心裏十分害怕,可是她並沒有選擇離開,而在躲在一邊默默的守候。她不停的傷心流淚卻又充滿無奈,雖然她不知道老公胡新村此刻到底有多難受,但是,她隻是希望此刻能替老公承受這痛楚。
樓下的事情早就驚醒了樓上的白鳳舞,她隻聽得胡新村不停的大叫,而且家裏被搞得叮叮噹噹的響,所以她趕緊忍著腳痛跳下樓來。
白鳳舞進屋一看,胡新村被死死的綁住了,但卻還在不停地掙紮和咆哮,嚇得她臉色發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寧豔姐,新村哥、新村哥他又發病了?寧豔哭著點了點頭。
白鳳舞不解地問,怎麼不送去他醫院啊,在這裏,這、這是在幹什麼啊?寧豔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沒用的,醫院更本就檢查不出來你新村哥的病,最後醫生隻會說你新村哥是神精病,我們之前已經好幾次被送進去過神精病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