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離歎了口氣,都是心軟犯下的錯,知道風擎天不喜歡她喝太多酒,晚上也隻能去睡書房,她良心發現,下定決心少喝一點,可是,現在好了,酒是喝的少了,自己就難受啦。真是何苦啊,坐在亭子裏長籲短歎,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幾個身影,原來是左清和齊修,看見安離,兩人相視一笑,走了過來。
“將軍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長籲短歎?”左清笑著問。安離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他們,所以,他們都很佩服安離,得知安離被新皇拜為緋纓將軍,他們也從心裏接受。安離沒有什麼架子,為人親和,也很有趣。
“無事可做,又沒有酒喝。你們怎麼沒有跟在風擎天身邊?”安離看著兩人,百無聊賴。
“將軍正在練兵,吩咐我等準備兵書,到時候教習士兵。”左清解釋道。
“他在練兵?”安離想了想,“我沒事做,可不可以去看看。”
“您是將軍,龍城的士兵,有一半分在您麾下,您當然可以去看看。”左清笑道,原來這位將軍到現在還沒有自己是將軍的自覺嗎,怪不得所有的士兵都在一起練習。
“如果我沒有記錯,齊修現在是在我麾下?”安離看向齊修?齊修正了正神色,立刻稱是。他見過安離的身手,對安離佩服之至。
“恩,左清,你去告訴風擎天,晚上夜襲紫龍軍,請他早做準備。”
左清和齊修神色訝然,瞪著躍躍欲試的安離,夜襲紫龍軍?這個將軍到底想幹什麼呀,齊修看著陰測測看著自己微笑的安離,忽然間覺得毛骨悚然。
“她說要夜襲?”風擎天挑挑眉,看著來通風報信的左清,坐在大帳中的幾個將領,都是跟隨風擎天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聽見左清的話,也目露驚訝,這算什麼?
其實如今,紫軍和纓軍都是在一起操練的,大部分的人都守在邊關,留在龍城的隻是一些將領和少許隊長,經過在龍城的訓練,在回去教習士兵,風擎天和安離,留在龍城的時間,也並不是很多。
“安將軍說了,雖然現在四邊平定,但是將士們要時時保持警惕,所以,安將軍組織夜襲,這是第一次,所以特地讓左清告知風將軍,請將軍早作準備。”
風擎天看看兩側軍官,微微挑眉:“還有什麼?”
“安將軍說,因將軍之故,安將軍少了許多喝酒的樂趣,隻能找其他事情解悶。請風將軍做好十全準備,今日之後,無論何時何地,若是安將軍偷襲成功,將軍要解禁酒令一次,準安將軍暢飲三日。”
她來這一招?風擎天心中好笑,卻因為安離為了他禁酒而覺得窩心。
“好,你去告訴她,本將軍接受她的挑戰,靜候她的偷襲。”
“是。”
知道了緋纓軍要夜襲紫龍軍,所有的人都露出濃厚興致,翹首以待,甚至暗地裏開了個賭局,看看究竟是誰會贏。按照約定,每軍派出五十士兵,一方堅守,一方攻敵。兩軍將領不參與戰爭,隻作壁上觀。
不知何方回應。紫龍軍講究基礎紮實,動靜之間,有法可循。緋纓軍卻是講究靈活,應變得宜,不拘一格。
這一戰,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瞪著大眼看好戲。
安離看著底下的齊修和孟暉,還有眾人,笑著問道:“齊將軍準備夜襲,你等有無良策,快快獻上。”
齊修與孟暉對視一眼,前者額角黑黑,冷汗涔涔。是她要夜襲,為何最後變成他帶隊,齊將軍?他不敢當啊。
“幹嘛不說話,我在問你們。”安離催促道。
“這個,不知將軍高見?”齊修壯起膽子問道。
安離眉毛一挑,看著齊修:“我的高見是我的,我不回答。齊修,這一戰,你是將軍,我隻壁上觀,我先聽聽你的意見,好與不好,戰完再議。記住,你一定要贏,贏了我才會有酒喝。”
這算什麼?趕鴨子上架?
孟暉同情的看著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