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替趙鈴香把了脈,分明已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過事先已經有人叮囑過他,他也不敢隨意回話,避重就輕的道“從脈象看趙姨娘身體有些虛弱,有小產跡象,得好好養著才行,畢竟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行動間都得多注意,不能太隨意了,切忌大喜大怒和焦躁等等。
大夫又細細說了一些禁忌,交代了趙鈴香一些平時要注意的事情,便跟著下人到外麵開藥去了。
大夫這樣的說法讓魏老爺覺得是趙姨娘自己作的才差點把孩子給弄沒了,先前大夫診脈的時候不說趙姨娘和肚裏的孩子都很好,現在忽然出了事,他本來就不大讚同趙姨娘整日的在後院那些女人麵前顯擺,也不好好將養身子,有了孩子的女人還和後院那些女人爭風吃醋,參加什麼茶會,弄著了這個樣子。
魏老爺看趙鈴香虛弱的躺在床上,非但沒有安慰,反而訓了趙鈴香好一頓,把趙鈴香禁足在房裏,才帶著太太一起離開,魏太太離開的時候,蔑視的看了趙鈴香一眼,這樣沒腦子的女人也配和她鬥。
趙鈴香懷孕後,待遇好了許多,魏氏經常會上魏府去看看趙鈴香,可這些日子家裏的事情鬧的不可開交,魏氏焦頭爛額的也沒空出時間來,所以根本不知道趙鈴香出了事情,現在滿門心思的就是想抓賊,而且趙金根自從上次被摔了之後,身體越來越差了,雖然趙大虎兩口子照料的精心,趙金根偶爾能夠下床走動,更多的時候還是躺在床上,連自理都有些困難,更別提像以前一樣下地裏幹活,魏氏最近頭發都愁白了幾根。
趙興新婚當晚的偷錢賊沒抓住,自這以後,趙家老屋就怪事連連,家裏隔三差五的丟東西,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以為把東西落在哪兒了,或者弄丟了,久了就覺得不對勁了,今天家裏少了這個,明天家裏少了那個,連放在房裏的香胰子,還有耳環等等一些小物件也會經常不見,這可真是怪事。
而且大家都發現一個問題,丟東西的時候,趙興媳婦陳氏多半是附近的,這讓人很難不往那方麵去想,尤其這樣的怪事是在陳氏嫁過來之後才有的。
不過懷疑歸懷疑,陳氏畢竟是新進門的媳婦,有些事不太好說,何況趙興是個護著媳婦的,連他老娘都不能說他媳婦幾句了,其他人更別想,要是讓趙興知道他們懷疑他媳婦,肯定又有的一場好鬧,除非真的抓到了證據,可陳氏真是狡猾的很,或許是知道有人懷疑她,行動謹慎的很,一點把柄也沒讓人抓著,金氏還去偷偷翻過陳氏的箱籠,愣是什麼也沒找著,大家也拿不準是不是弄錯了,或許東西真的不是陳氏拿的。
不過一日金氏的娘金王氏過來,知道了趙家老屋發生的事情,她們家離上林村比較近,是聽到過一些風聲的,知道陳氏在娘家的的時候風評不太好,據說手腳不怎麼幹淨,這些事是那日參加了趙興的婚宴回去,在回去路上的時候聽他們村一個喜歡八卦的女人說的,當時金王氏覺得這事不知道真假,不好隨意說出來,畢竟人家姑娘都已經嫁過去了,事情成了定居,要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在婆家日子怕是不好過,尤其是女兒那個婆婆,精明厲害,自己女兒就在她手裏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