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鎮北侯世子,這時候被皇帝單獨留下的馮沂南甚是不解,不明白聖上獨獨留下是什麼意思,最近他手裏也沒分到什麼差事,實在想不出皇上留下他來是為了什麼,若說情分,這些年他和皇上之間並不親近,不然在府裏也不會是那樣的地位,靠著他這麼久以來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
“不知皇上單獨留下我是有何用意?”馮沂南笑著對皇上身邊的太監說道,自然不忘把裝著銀票的香囊塞過去。
老太監捏了捏手裏的香囊,輕飄飄的,卻是笑逐顏開,雖然不知道皇上把鎮北侯世子留下是何意,不過卻不妨礙他提點幾句“世子爺,皇上的心思不是咱們這等子奴才能猜測的,不過老奴瞅著皇上心情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是壞事,世子爺不必太過擔心。”
“謝謝公公提點。”馮沂南朝著老太監拱了拱手道謝,心裏想著銀子果然是好東西,有了老太監這話,他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微臣參見皇上。”
“表弟快起來吧,咱們是嫡親的表兄弟,沒有外人再次,私底下大可不必如此拘禮。”皇甫靖滿麵笑容的說道,端的是親切和善。
馮沂南心裏腹誹,要是真的不拘禮,怕是皇帝心裏又會責怪他不知禮,帝王的心思,從來都是這麼高深莫測,不過麵上卻是誠懇忠實的回答“禮不可廢,不知皇上讓臣留下來可是有事情要囑咐?”
“倒也沒什麼事情,隻是昨日去永壽宮聽母後提及表弟,說表弟年紀也不小了,卻還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照顧著,又想起表弟你年幼喪母之事,太後很是感傷,朕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忍母後如此,少不得要看顧表弟幾分的。”皇甫靖如是說道,其實太後本沒有想起來的,是他先提及了馮沂南最近表現不錯,才把話題引到了這上麵,現在對著馮沂南說的卻又是另外一套說辭,倒像是真為了孝順太後才留下他過問。
馮沂南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周折,也不知道皇上打得什麼心思,表忠心就對了“微臣些太後娘娘關心,勞太後掛念是微臣的不是,隻是微臣這麼多年孑然一身,娶妻一事不求名門顯貴,隻希望能找個合心意的女子,彼此相扶過些平淡安穩的日子。
馮沂南其實對娶親這件事情真的無感,隻不過皇上既然過問了,就不能隨意敷衍糊弄過去,總得拿出些想法來,他這話表達的意思是不會求取高門閨女,準備找個溫柔嫻順母家不顯的妻子,皇上不必擔心他跟其他權貴或者世家大族拉幫結派,皇上聽他說了要找和自己心儀的,便也不好隨意塞個女人給他做妻子。
皇甫靖招馮沂南來的目的也不在此,自然不會抓住不放,很容易就鬆口了“朕本來還想給表弟你保個媒,既然表弟是如此想法,真就不多事了,隻是你到底年紀不小了,自己的婚事得抓緊啊,其他人家你這麼大兒子都有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