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著迎春,心中滿是疑惑,但是她沒有說出來。
靈鷲略略給迎春把脈,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然後看著黛玉道:“姑娘,二姑娘是受了內傷,好在二姑娘的功夫底子厚實,因此雖然受了內傷,但是沒傷及經脈,隻要安心調養,過幾日也就好了。”
“內功?”黛玉心中疑惑更加的深,迎春一個府中的閨閣小姐,怎麼可能會有內功,若是這樣說來,看來這迎春必然有什麼秘密了。
看著迎春又想起了那個惜春。黛玉突然覺得,其實賈府中,最神秘的竟然這兩個姐妹,其他的人心思,自己能夠看透一二,而這兩人,自己卻看不透。
搖搖頭,黛玉甩掉了這一份的不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黛玉並不打算去探究,如今最主要得事救治迎春。
好在迎春入靈鷲說的底子比較後,因此在昏睡了一天後,緩緩醒了過來。
“二姐姐,你可醒了?”黛玉看見睜開眼睛的迎春,笑了起來。
迎春見到黛玉,臉上有幾分詫異:“林妹妹,你怎麼在這裏,我這是在哪裏?”
黛玉笑道:“我這是去蘇州的船上,湊巧我的人發現了落水的你,因此救了你回來。”
黛玉隻字不提迎春在金陵的事情,似乎這樣發現很自然,這倒不是她不好奇,而是她知道,這迎春既然隱瞞了這麼久,必然是有她的用意的,因此黛玉不問,她相信,若是迎春要說,自然會說,自己根本就不用太多的追問。
迎春點了點頭,微微起身,黛玉喚來雪雁,給迎春墊了一床薄被:“二姐姐,靈鷺給你把脈的時候說了,你有內容,需要好好將養,因此不要多動。”
迎春再度點頭,然後看著黛玉:“林妹妹,你不問我嗎?”
黛玉明白迎春的話,自己既然知道她受內傷,自然也知道她身上懷又內功,輕笑一聲:“我是很好奇二姐姐的一切,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說與不說的權利,二姐姐不說,隻能說二姐姐必然自己有打算,所以我就不會多過問,就好似二姐姐一見到我沒問我去蘇州幹什麼一樣的。”
迎春看了黛玉好一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個,這一副神情,跟原本的木訥根本就是迥然不同,她笑道:“在府中那麼多年了,我一直知道妹妹是個聰慧的,但是如今這般看的通透,我還是第一次了解,看來那府中失去了妹妹,可以說都是沒了眼光。”
黛玉微微搖頭:“二姐姐可別這樣說,其實他們若是有眼光,又怎麼會不知道二姐姐的一切呢。”
迎春隻是頓了一下,笑了起來:“是啊,若是他們知道,又怎麼會不了解我的一切。”說完眼中閃過了一絲迷離,好半晌才道:“妹妹知道嗎,我自小就沒了娘親。”
黛玉點了點頭:“這個自然知道。”
迎春道:“我娘親原就不過是個不上台麵的丫頭,我出身也就一個庶女,隻因為養在老太太身邊,才被人稱一聲姑娘,可是裏麵的辛酸又有幾個人知道,婆子的蔑視,丫頭的看不起,讓我明白,其實我也算不得那府中的姑娘,統共隻是在府中比一些丫頭有點地位而已,所以打小,我就不在人麵前露出自己的神情,我以木訥做了偽裝,而這份偽裝在我遇上他的時候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