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垌見這人如此膽小,知道快成了:“怎麽樣?想明白了吧,要是你招了,我就放你走!”
“我……”那人看了席垌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盜賊,好像有些猶豫。
“嘿嘿,這簡單,隻要你招了,其他的人你不用擔心!”
席垌做了個殺頭的姿勢。
“黃泗!”那人旁邊的盜賊突然大喝道:“你難道忘了出來前的事情嗎!”
黃泗身子一抖,臉色一變,對著那盜賊說道:“張午,真的要這樣嗎!”
張午沒答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黃泗,突然喊了一句:“沂水寒兮!”
竇小柱站在一邊本來想告訴席垌他們盜匪肩膀上的刺青之事,見席垌也懷疑盜匪的來曆在審問他們,也在旁邊看著,想著待會怎麽告訴趙昊才好,因為上次將趙昊打傷之後趙昊就一直避著竇小柱和雲雨天他們。
這是忽然聽見張午這麽奇怪的喊了一句,竇小柱心中有些奇怪,忽然省起不會是什麽暗號吧!
沒等竇小柱想明白,隻見還活著的盜匪突然都軟軟的癱倒,剛才好像還有些意動的黃泗也麵色發暗,口中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好像聽著像是‘喜涼’什麽的,但是漢唐國也沒有這麽個地方啊?
席垌檢查了一番屍體之後,發現所有的盜匪竟然全部服毒自殺了。竇小柱也裝模作樣的上去翻檢了一把。
席垌也聽到了黃泗臨死之前的話語:“公子,不知道黃泗說的‘喜涼’是什麽地方?”
趙昊搖了搖頭:“漢唐國中並沒有一個叫‘喜涼’之地,周圍國家交界之所似乎也沒有這麽一個地名,我不知道黃泗說的‘喜涼’是什麽意思?”
竇小柱終於插了進去:“趙公子,我剛才查看這些盜匪的屍體之時,發現有幾個盜賊肩膀之上刺著一樣的刺青,是一隻小船。不知道和這個‘喜涼’有沒有關係呢?”
“是嗎?”趙昊也覺得有些奇怪,叫來兵士將所有的盜賊的肩頭衣服全部撕開,發現有差不多十分之一的盜匪肩膀之上都刻著這月牙形的刺青。
眾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將壓糧的隊伍在這次襲擊中的百多個死者埋了,另外還有四百個傷者,也不能再繼續跟著壓糧了,趙昊隻好又派了四百個新招的“鏢師”護送著傷者回長陽城去了,在席垌的建議之下,另外這些“鏢師”走的時候還帶去了十具身上刺青的盜賊屍體給趙穀,待回去好好追查。
結果四千人的護糧隊經此一役,少了四分之一的人手,不過戰力應該沒有減弱多少,因為大部分的傷者和死者都是這次新招的“鏢師”,不過張勇可是痛苦的要死,平常裏趙穀就沒有什麽照顧,這次好不容易逮了個機會以為可以小撈一票,結果沒想到鬧成這樣,還不知道回去該如何收場,因此張勇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連齊怒威力邀他一起去玩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其餘的人則滿懷著心事,小心翼翼的向著通瞿鎮行去。
將近日落時分,護糧隊終於來到了大名鼎鼎的通瞿鎮。
聞著空氣中濃的發膩的脂粉女人氣,一幹士兵都興奮的差點要嗷嗷亂叫起來。
據說這通瞿鎮上總共也就是三千多人的樣子,但是卻有一半多人都是作那賣肉的營生的,而且因為這裏就緊鄰著龍棲山脈,正好位於淩雲關和函玉城的中間,平日裏駐守在兩地的士兵都隔三差五的會過來爽兩把,那裏的長官倒都也睜著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要是不放這些士兵去瀉瀉火,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雖然函玉城和淩雲關內倒也是有窯子,可惜數量不多質素又沒有通瞿鎮的好,所以兩城的士兵都喜歡到通瞿鎮去。
這通瞿鎮生意做的紅火的很,不光是軍隊常來光顧,附近的盜匪也是這裏的常客,不過在通瞿鎮裏這兵賊起衝突的機會卻少的很,大家都是來尋樂子的,況且朝廷派來駐紮在函玉城和淩雲關的軍隊主要負責防禦外敵,所以對國內的這些盜賊大家也懶得理會,誰願意為不相幹的事情多出手呢,還不如多爽兩把呢,況且說這些盜賊大部分也都是因為生活不下去才走這黑道的,有些還是同鄉,有誰願意一生下來就幹這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呢。
齊怒威這次可是小心多了,派了一隊斥候先去探了路,發現鎮上一切正常,據探子回報鎮上現在有許多空閑的姑娘正等著客呢,若是不趕快去,聽說再過上一個時辰左右,就會有大批的客人會從附近趕來這邊過夜,那時我們在過去可就晚了。
齊怒威好像對這事是很有經驗似的,馬上下了一道令,每個大隊長負責撥出一半的小隊留守看糧,另一半入鎮,喜歡幹嘛就幹嘛,但是不許鬧事,不然軍法從事,時間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換班,留守的人可以入鎮快活,原來爽過的人就回來守夜。
眾兵士聽到這軍令,都哄然叫好。
雲雨天則是通紅著臉死死看住竇小柱和雲誌行,還有汪狗兒,似乎怕他們也去幹這勾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