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僧人意定情閑,徐徐地走了過來,每走近一步,就是死神靠近了一步!
趴在朱肥背上的定遠侯忽然笑了,嘶聲道,“閣下好高明的武功,是先天無極門的什麼人?”
黑衣僧人臉色微變,這定遠侯竟然知道自已的底細。黑衣僧人笑道,“久聞定遠侯大名,今日一見,不過了了。”
相距隻有十米。黑衣僧人仍在前進,殺氣已籠罩住朱肥和定遠侯兩人。但此時,朱肥和定遠侯的神色卻明顯的輕鬆起來。“阿彌托佛!”一聲佛號自兩人身後響起。
黑衣僧人站住,道,“原來南少林寺的人也趕到了。”
從兩人身後轉出一中年僧人,道,“不是南少林,是北少林!”
黑衣僧人臉色突變,道,“圓悟,你還沒死?”
圓悟道,“有你這毀滅少林的叛徒在,我怎麼敢死?”
黑衣僧人冷笑道,“就憑你一人,就能阻住我殺定遠侯嗎?”
圓悟悲聲吟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隨著他的語句,依次現出八個莊嚴肅穆的僧人來,臉上皆清涼如水,令人感到深深的恨意。圓悟道,“圓妙僧本是少林不世奇才,方丈玄慈深愛之,令其八歲入藏經閣,閱遍少林七十二絕技。卻不知,你七歲入少林,就已背負先天無極門的毀滅少林的使命。”隨著圓悟的敘述,八個僧人的恨意更濃,殺機更盛。
黑衣僧人圓妙歎道,“世事皆有因果。我父當年敗於玄慈之手,自刎而死。少林焚滅,算是我祭奠父親的一份大禮吧。”
圓悟道,“這三年來,我九人苦練羅漢伏魔陣,就是為了等到與你對決的這一天。十八羅漢陣雖然被你破了,此九人陣卻是隻求玉碎,不為瓦全,誓為死去的九位兄弟報此血仇!”說話間,八名僧人的腳步暗移,已站穩陣形,手足蓄力,羅漢伏魔陣即將發動。
黑衣僧人哈哈大笑,飄身而退,吟道,“報父仇既已滅少林,豈可為宿怨再傷同門?今日定遠侯命不該絕,我去也!”黑衣老頭見圓妙已退,心中暗歎一聲,跳出陣外,做出全體撤退的手勢。
胡長風忙去尋受傷的魚星,壓力減輕的十二親衛隊收縮陣形,圍到定遠侯身邊。
定遠侯在朱肥背後喘息不止,費力道,“快,快點亮煙火!”
數響煙火自烽火台上放出,絢麗的色彩照亮了夜空。
手上正撕著馬腿的劉聚義見狀,大叫道,“兄弟們,行動!”
坐在馬車上靜觀戰事的聞先生看到漫天的煙火,心中一震,道,“快退,快退!”蒼促間,列武將軍及親衛隊隨著聞先生的馬車迅速地駛出穀去。
剛到穀口,隻聽一陣震天炮響,頓時山崩地裂,整個山穀全部爆炸。聞先生喃喃道,“定遠侯,好狠的計謀!”
鷹喙穀以東的原野上,黑壓壓的排著軍陣,甲胄與兵器在月光下冷冷地閃著寒光。太子殿下率領的五千禁衛軍已全速趕到。
劉聚義見煙火升起,忙組織兵士點燃爆炸的引線,然後利用不多的時間逃出山穀。即將到達太子的禁衛軍陣時,遠遠看見定遠侯神情委頓,由一個胖子背著,一個白發白須老頭背著一個小姑娘,及一群軍士、僧人被引入太子所在的中軍陣營。劉聚義一驚,“侯爺受傷了?”
太子忙跳下馬,撲到朱肥麵前道,“老師受傷了?情況怎麼樣?”朱肥沉聲道,“請太子殿下速準備馬車,回東都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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