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陰晴不定的酒後/吻/玉佩(1 / 2)

白蘭扣開府門,托著樂伊的腰身剛邁進來,抬眼就看見府門後黑著臉的祁家驥。她趕緊微微傾了傾身,低喚了聲:“……王爺。”

祁家驥鐵青著臉上前把樂伊架過去,對白蘭道:“先下去吧。”

白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爺,又看了看正傻樂兒的樂伊,一轉頭朝二進院走去,旁邊兒站的丫頭挑著燈籠趕緊跟了過去。

祁家驥低頭看了看半倚在他懷裏的樂伊,鼻中嗅到一絲酒氣,表情陰晴不定。他推著樂伊轉過來站好,樂伊左一晃右一搖的盯著祁家驥一個勁兒的傻樂兒。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沒說又閉上,黑著張臉把樂伊又轉過去,半托半抱的架著她就朝著二進院走。

沒走多遠,樂伊就被他的手臂勒的有點兒腦充血。她使勁兒的哼唧掙紮著下來,委屈的來回找是誰讓她這麼受罪。

這身子剛轉了一半兒,左腳一絆右腳,臉就找著石徑下去了。

祁家驥驚的趕緊手臂一用力,猛地把她帶回來扶穩。樂伊站好抬頭看了眼他,似乎才發現身邊兒有這麼個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祁家驥被她盯得有點兒不悅,黑著臉也冷冷的瞪回去,壓低音量厲聲道:“女兒家家的竟獨自在外喝酒!醉成這般模樣不說,還天近子時才回來!成何體統!般般罪狀都足矣揍你二十板子!”字字小聲但鏗鏘有力。

樂伊此時情緒正不穩,一聽見別人吵她也忘了頂回去,盯著他,眼睛裏頓時淚水氤氳。

雖說天色已晚,但被一輪大月亮當空照著,祁家驥還是看見她一撅嘴眼淚唰拉下來了。

……他這個鬱悶,想著估計是剛才的話重了,正合計著怎麼安慰安慰,樂伊雙臂往上一伸,環著他的脖子唔呀一聲就哭了出來。哭聲嗷嗷的那叫一個悲慘。

祁家驥的手還空懸在剛才扶她的位置,心髒不知是被驚的還是怎麼,此時竟然一陣狂跳。

樂伊把臉埋在祁家驥的脖子裏,吐著一絲酒氣邊哭邊口齒不清的說:“…55555別吵我…555555你別生氣了555555我心裏很難受5555555……”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祁家驥站在原地正琢磨著,是不是該繼續把她架回去休息,耳邊的哭聲就弱了下去,抽抽搭搭的。

樂伊抬頭看著他,梨花帶雨的小臉兒上寫不盡的委屈,他心裏隱隱揪了一下。正打算伸手撫幹她的眼淚,忽見她愣愣的盯著自己,轉兒耍賴般的鬼鬼笑出聲,身體一搖晃,雙眼又焦距不清的找著他的目光。

他差點頭暴青筋,緊了緊牙關再次打算把她架回去的時候,脖子被她的雙臂用力一帶,措不及防的向前傾了傾身,樂伊閉著眼睛就吻了過去。

沉沉的。久久的。帶著股淡淡酒氣卻十分認真的一個吻。

看著睡的正香的樂伊,祁家驥親手放了帳子。轉身叫過白蘭奔外堂問話去了。

一夜相安無事,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太陽升的老高了,樂伊才捧著要炸開的腦子坐起來,一臉的糾結痛苦。

她虛弱無力的從床上爬起來,衝到桌前找水喝,抓著茶壺目光落在了一塊玉佩上。

這不是樂伊昨晚拿的那塊。這塊玉,質地通透,上下都纏著金色的絲線,串著白色的珠子,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