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到了晚上,坐落在西湖美景旁的一間大別墅裏,燈火通明。這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府邸,卻將要上演一出明爭暗鬥的好戲。
大大的客廳裏有一張大大的餐桌,餐桌旁坐著兩個人,旁邊的傭人端上一盤糖醋魚,放在了餐桌的中央。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指著剛剛上來的熱氣騰騰的魚說,“誌剛,趁熱吃吧,涼了就沒有糖醋的味道了。”。
王誌剛一臉的隨和,他看著一桌子的菜,輕聲的應道,“爸,等一等明亮吧。”,他看了一眼大廳牆上的古典式擺鍾,接著說道,“這個時間,他應該快回來了。”。
這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拖了一下滑落在鼻尖的近視鏡,歎息著,“哎!明亮要是有你一半的心胸,我也就無憾了。”。
王誌剛安慰道,“爸,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不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慢慢的,我想他會明白您的苦心的。再說了,我們是兄弟,既然是一家人,互相理解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難為你了,自從你的生母離開人世的時候,我就打心裏覺得對不住你們娘倆。你不但沒有記恨我這個當爹的,反而安慰我,我。。”。
王誌剛故意打斷他的話,繼續勸慰道,“爸爸,您就別再難過了,母親重病離去的那一天,雖然對您的往事有所記恨,但她臨走時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王誌剛的爸爸著急的詢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原諒你了。”。
“這,哎!”他再一次上托著下滑的眼鏡框,淚水從他的鼻翼墜落。
王誌剛遞過一張紙巾,他爸爸接過紙巾的刹那,看到王誌剛手上有幾道劃了很深的傷疤,著急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又跟明亮打架了。”。
王誌剛愣住了,這道傷疤讓他驚魂未定。他想著上次死裏逃生的經過,慶幸著自己大難不死,多虧了英雄相救,隻可惜不知道還能否見到救命恩人一麵。他心裏明白這一切多少跟明亮有點關係,但又不能讓他的父親知道,以免他擔心,於是就隨便撒了一個謊,“這是我在巡視工地時,不小心碰到的,爸爸就不用為我擔心了,都是些磕磕碰碰的小事情。”。
他的父親沒在關注這個細節,相信了他的理由。這時,黃明亮突然走到客廳的沙發旁,坐了下來。作為父親,他關心的招呼道,“明亮,回來了,過來吃飯吧。都等你一會了。”。
黃明亮歪坐在沙發上,玩弄著他手上的玉扳指,不太理睬的神情,“等我,你們還會等我。多深情的一家人呀。我看你們還是自己吃吧,我隻不過是個外人而已。和你們一起吃飯,我怕丟了你們的身份。”。
這話裏帶話的語調,著實氣壞了王誌剛的父親,“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怎樣才能像一家人一樣沒有這麼多的怨言呢?”。
黃明亮站起來指著王誌剛的父親罵道,“你這輩子休想再提一家人和睦相處的事情,我跟我的媽媽永遠不會原諒你的。當初你拋棄我們母子的時候,想過一家人和睦相處嗎?”。
王誌剛的父親指著黃明亮手上的玉扳指懇求著說,“把那個扳指還給我好嗎,我答應過如花,這輩子會好好補償她的,可現在你的出現,我著實意外,可你為什麼就不肯告訴我你母親的下落呢?”。
“意外,你覺得意外,看樣子我不該出現了。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媽媽做哪些不知羞恥的事呢?她不把我生下來,你也就阿彌陀佛了。”。
黃明亮的這番話就像眼鏡蛇噴出的毒液,直接注入到王誌剛父親的心髒。老王雙手捂住胸口,幾乎昏厥過去。就在快要倒地的瞬間,王誌剛扶助了他的父親。旁邊的傭人也手忙腳亂起來,王誌剛大聲喊道,“快去樓上把藥拿過來。”。
聽到這聲音,傭人才有了主張,一步並兩步的跑到樓上去了。王誌剛的表情不在隨和,眼中夾雜著怒火,“你就是這樣跟一個長輩說話的嗎?就算父親以前做過讓你們母子傷心的事,他也是你的父親。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了嗎?”。
“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和你雖然同父異母,但我永遠姓黃,不姓王。所以你沒資格談論我的是非,我隻有一個親人,我的媽媽黃如花。”黃明亮指著王誌剛和他的父親的鼻子說,“我來這裏就是要拿回我這麼多年應該得到的東西的,你們欠我和媽媽的我要你們百倍償還。”。
傭人匆忙的把藥遞到王誌剛手中,王誌剛接過傭人手中的水杯,把藥送到他父親的嘴裏。藥力起了作用,老王癱軟的身體直了起來。但是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你們都不要吵了,這頓飯我吃不下去了,你們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