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未來的圖書館管理(2)(1 / 3)

他還考察了計算機技術已經和將要對圖書館及其功能產生的影響。他發現,自從聯機檢索和存取技術進入圖書館領域後,圖書館一直處於“解散過程”中,“從邏輯上推理,其發展的結果必然導致圖書館的消失”,“在下一個二十年(1980—2000年),現在的圖書館可能完全消失,隻留下幾個保存過去的印刷資料的機構”。“然而,應該注意,圖書館取消以後,圖書館員並不會取消。”認為“在紙介質信息社會向電子介質信息社會過渡的初期階段,圖書館仍然是人們為獲取信息資源而常去的地方。圖書館除了提供紙印刷資料外,也提供存取電子資源所必需的終端,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們提供利用這些資源所需的專門知識。”“在這個過渡時期的後期,隨著電子信息源的重要性不斷增加,紙質信息源的重要性繼續下降,隨著計算機終端在辦公室和家庭裏更加普遍地使用,去圖書館的需要減少。

這時,作為一個公共機構的圖書館開始走向必然沒落的道路。”

蘭開斯特他所做的預測今天大多已成為現實,但正如實踐已證明的那樣,他主要成功在技術方麵預測,他對作為機構的圖書館的預言到目前為止尚未得到證實。

1982年,英國的圖書館預言家湯普森也出版了一本《圖書館的未來》的小冊子,在此書中,他認為,“圖書館的結果可能是采取博物館形式並告別印刷時代”,而關於圖書館未來的全部爭論不得不歸結為,“圖書館員和圖書館的真正任務——信息的選擇、存貯、組織和傳播——仍然和曆來的任務一樣。技術進步產生了優越無比的技術,到時候它將取代人類目前以圖書為中心的公共記憶的較大部分。為繼續完成真正的任務,圖書館員的圖書館都需要進化。還必須牢記,改革的壓力正在迫近,並非僅僅來自新技術的潛力,而且來自專業本身的無能為力。現在,這種無能為力已經使我們大多數的圖書館變得無法使用。在這種情況下,新技術隻能被看成是恰逢其時,必須緊緊抓住不放。圖書館員和圖書館如果不接受這種變化,將不可避免地成為進化的犧牲品。對於恐龍,這確實將成為末日”。湯普森的上述分析之精辟可作為蘭開斯特預言的補充。

1993年,蘭開斯特又組織有關學者撰寫了論文集《圖書館和未來:關於21世紀圖書館的論文》,在此書中蘭開斯特一改大膽放言的作風而變得謹慎起來。在他的《人工智能和專家係統:它們將如何作用》一文中,更多的是引用他人的實踐結果和觀點來考察人工智能和專家係統在編目應用、主題標引和編目、數據庫檢索、問題解答等領域的應用情況,很少發表自己的看法,語氣亦頗謹慎。譬如,他認為,“很少有證據支持這種信念,即具有‘智能’的設備不久將能夠勝任許多現在由受過良好訓練和經驗豐富的圖書館信息人員執行的智力任務,就這個主題而言,許多作者看上去似乎過於樂觀了”,“事實是與圖書館職業相關的真正的智力任務——主題分析、信息需求譯解、檢索策略以及諸如此類的工作——是難於授權給機器去做的”。“在可預見的未來,圖書館信息人員的專業技能也不可能被人工智能所取代。”由此可以說明,僅僅從技術的角度推論和預測是不夠的,必須做綜合的考察;預測難度極大,必須十分審慎。

蘭開斯特主編的論文集中其他一些作者的觀點也是值得我們借鑒。如:彭尼曼(Penniman,WD)認為,未來的圖書館必須是積極的而非消極的,必須強調文獻傳送而不是貯存,人們將根據它們提供的服務而不是它們控製的財產來評價它們。莫霍爾特(Molholt,P)認為,那些威脅傳統圖書館生存的信息技術的權力和複雜性正在增強,這在未來可能會使圖書館這一機構和職業比以往更有價值,當然,圖書館必須隨機應變。揚(Young,PH)相信我們職業的最終目標是創建一種包容“任何地方的所有可利用的信息資源”的“虛擬圖書館”。根據他的方案,物理的圖書館建築將變為一個“檢索節點”。塞勒(Seiler,LH)和夏普雷南特(Surprenant,TT)則相信印本圖書館的終結已經在望,紙本印刷物正在消亡,我們職業的終極目標將是一個虛擬信息中心,在這個虛擬中心,成排的書架已置換為各種視像,每一個用戶都可以在家中通過電子方式遊覽世界各地所貯存的信息資源。應該說,這些認識都有不同的視角,他們都是出於對我們職業的摯愛而認真地從事預測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