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著寶釵有些無語,要不是她隨意的進入了胤幀的房間,會有接下來的事情麼?這一切不都是這個女人自己盤算來的麼?她幹脆忽視了寶釵,看向了薛寶琴。

“薛寶琴,你是聰明人,為何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黛玉看向寶琴,自己剛見到她的時候還有好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為了愛情,我要追逐自己的愛情,為自己的男人做事情。”寶琴此時也不再溫柔嫻淑,頗像一個潑婦。

“值得麼?梅侍郎對你不好麼?”黛玉突然替那個傷心的梅侍郎不值,這樣一個女人不值得他用心。

“怎麼不值得?你林黛玉生來就有了一切,你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苦。現在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寶琴說完背過頭,不再看黛玉。

“不虧是姐妹。”黛玉也知道接下去也沒什麼好談的,這兩姐妹都是利欲熏心,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擇手段,卻總也看不清道路,走上了絕路。“對了,薛蚪已經成了正式的皇商,你們薛家還是有聰明人的。”

“哥哥!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想起因為薛蚪的出賣,導致了自己今天的一切寶琴就有些歇斯底裏。

“琴兒,不要這樣下去了,認個錯吧。”薛蚪的聲音響起,黛玉剛才派人將他找來了,黛玉答應了不殺薛寶琴,當然要讓薛蚪看到這一切。

“哥哥,都是你!都是你!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愛情,你毀了我的幸福,你不配做我的哥哥。”寶琴伸出手就要抓薛蚪,“你滾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寶琴歇斯底裏的大叫道。

薛蚪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的妹妹成了這個樣子,自己也有責任,長兄如父,這都是自己的錯。“王妃,你答應過我的。”薛蚪望向了黛玉,眼神中都是祈求。

“雪雁。”黛玉叫了一聲,雪雁端著酒壺就走了上去,裏麵是假死藥,服藥後三天過後會醒過來,不過會失去所有的記憶,成為一個小嬰兒一樣的人。

雪雁端著酒壺走到了薛寶琴麵前,自有獄卒打開了牢門,薛寶琴看著酒壺心中很是懼怕,“我不要喝,我不要死,哥哥你救救我,你是這個惡毒女人的人,你求求她!”

“啪!”寶琴臉上挨了一巴掌,是春纖動的手,敢說黛玉,就要準備好迎接他們的怒火。

寶琴捂著臉不甘心的看著他們,寶釵看著毒酒早就縮到了角落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人灌下毒酒。寶琴被春纖押著,雪雁將酒倒入了她的口中。薛蚪雖然知道黛玉會放過寶琴,可是看到那毒酒,看到寶琴嘴角霎時湧出的鮮血,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薛蚪,本宮給你的恩典,你將她帶走吧。”黛玉搖了搖頭,寶琴已經不能形成危害了,留她一命就是了。

“多謝王妃。”薛蚪抱起薛寶琴的屍身,離開了監牢。寶釵看著這一幕,早就嚇傻了,她撲通跪在了黛玉麵前,“王妃饒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哦?你是想死還是想生不如死?”黛玉好奇的看著寶釵,她很想知道寶釵是否真的那樣惜命,這樣才活了下來。

寶釵聽著這兩個選擇,自己哪個也不想選,都不是什麼好結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生不如死的活法,那樣每天受虐,被虐的死去活來,下不來床,渾身傷痕就好麼?寶釵一時之間猶豫了。

“不用著急,明天等你想好了,讓獄卒告訴我你的答案,畢竟刺殺王妃是重罪,判你斬首示眾都是輕的。”黛玉好心的提醒了寶釵,不再理會她,讓獄卒關上了牢門,寶釵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神。

“王妃,你還要去見陳近南麼?”雪雁想起那個陰毒的眼神,有些不舒服。

“走吧,一次處理完了就是了。”黛玉說著話就來到了關陳氏兄弟的地方。“陳總舵主別來無恙。”黛玉清冷的聲音響起,陳近南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沒有了武功的他頹廢的不成人形,如果黛玉再晚幾天來,估計都不會認為自己看到的是人了。

“不知王妃有何見教。”陳近南站了起來,仿佛那個威風八麵的陳總舵主又回來了。

“本宮來告訴你一聲,妙玉嫁人了,她的夫君對她很好。”黛玉平淡的話語讓陳近南心中波濤洶湧,失去記憶的妙玉嫁人了?嫁給了韃子皇帝給她安排的人?一時之間陳近南覺得心中堵得慌,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妃不隻是來告訴我妙玉的事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