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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聽念慈這般說來,麵上神色甚是陰晴不定,唯恐落入圈套般謹慎以防,念慈自難在他溝壑皺褶裏辨出其心思來,不由搖頭歎息,步回房去。
妙心約摸也聽出了自己被念慈當作了給那老李頭下台的台階了,便又說道:“我這小兄弟,心眼就是恁的好,自那日受了極品齋一頓飯食,至今念念不忘,想著如何為極品齋報恩,又看到容老爺如此賢德明理之人,實在不忍看他這般,所以才動了想要幫極品齋了解案情的念頭來,老李師傅,你別是錯怪了我這兄弟,若有得罪之處,萬望見諒!”
這一番話卻惹得老李頭手足無措起來:“這……這自是怪不得嚴公子,如此知恩圖報,實屬難得!”
待妙心回房,念慈早候在門邊,便一把拉住妙心問:“那老李頭可還有說什麼?”
妙心如實回答來:“可什麼都沒說,說是不能怪你。”念慈默然點頭,這事於此,也有了五分眉目了。
妙心卻是不明念慈所作緣由,不由問道:“從這老李頭口裏能撬出什麼來麼?”
念慈撫腮沉思:“憑我直覺,老李頭必定知道其中事故的發生,而這府上眾人皆是抿嘴不提,半個字都是不透露,我卻覺得奇怪,莫非……”
妙心問道:“莫非什麼?”
念慈踱到透雕圓案前,緩緩落座,麵容沉靜,隻見得案上放了一副宣紙,那宣紙已然古舊,而紙質卻仍是堅韌結實,更令人稱歎的是那紙中梅花千姿百態之美來,數百數千的梅花朵朵。細看之下竟無一梅花花瓣是相同的,如此美畫,情境雅致,旁題有蠅頭小楷的詩詞,又有紅泥印兒的戳印與落款,看那落款,分明是容老爺親手所畫,大約便是容老爺病前在案前所畫的梅,而剛畫好,便迎來了滅頂之災,自此別了這剛畫好的畫束,由它蒙塵荒疏。
念慈捧起那宣紙,緩緩了道:“若非迫不得己或是疏漏,誰都不願透出線索來瀉了殺機與歹念!”
妙心一聽,這般聲嚴厲色之言出自念慈口裏,甚是令人周身一陣寒粟。妙心不由問道:“莫非這老李頭有不妥?”
念慈卻神情閑淡,將那案上宣紙輕輕放回,不發一言,如同腹中也正揣度起老李頭這人來。而貌似挫折後的極品齋沉浸於悲痛之中,撥雲開霧,裏麵更隱隱有暗藏的禍心。這容老爺與小姐皆是良善之人,且府中的二水與老李頭看來也均是忠實仆從,莫非看中正是極品齋的百年商號的盛名從而起的邪念?
念慈的心思來來回回均在二水與老李頭身上思量,所有已遣散的下人隻有他們兩人留了下來,且極品齋如今尚未正式落於素菜門之手,所以他們二人所得嫌疑也便最大。
思量一多不由胸中壓抑,便不禁推窗而望,正是夏初時分,天色嫩晴,梅杏青青,放眼出去,一色皆是清新爽利,漸漸草長鶯飛之季,連同了空氣都隱約飽含了玉蘭花香,深深吸納,那甜潤清新之氣便充盈全身,五髒肺腑皆是沁入清香盈盈,好不舒暢!又見絲絲柳絮滿城飛揚,這般景致,分明是神筆下的畫軸,如此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