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談走後,念慈不禁對著南行之路雙手合十,深深作了一揖,但願季談能安然回到京都,將自己的話帶給父皇。想不到這半年時間竟發生如此變故,王爺賊心不死,始終不能平息那十多年前的謀亂的野心。
按說來,王爺因為母親私通皇上,這樣的事情本不該與念慈再扯上關係,念慈也不便摻和其中,隻是皇上乃中原社稷安穩所在,一旦動搖帝位,必會遭殃天下百姓,以致戰爭的焦火讓天下生靈塗碳!便是為著此,念慈也無法視若無睹!
宮中的侍女為念慈奉上奶茶,念慈端起,卻無由地隻感奶茶氣味惡人,引得胃中大感不適,便又放下那奶茶,阿索巴圖見狀,便關切問道:“愛瑪,你怎麼了?”
念慈笑道沒什麼,阿索巴圖又道:“時至十月,阿索巴圖將要帶兵巡防關境了,恐怕會離開愛瑪一段時日,你可願意?”
念慈一聽,再無法平靜,阿索巴圖在,她才能想辦法離開突劂回去中原,一旦阿索巴圖不在皇宮,恐怕要離開便難了。
念慈定了定心緒,笑道:“阿索巴圖,我要回中原!”
阿索巴圖一怔,疑是聽錯,由古至今,和親的公主從未有離開行嫁的國家,哪怕這個國家滅亡,也隻有隨它而亡,而她……竟然冒然提出要回去!這是有史以來從未發生的奇事!
他失笑問道:“愛瑪,你說什麼?你要回去?回中原?!”
念慈斂去笑容,一本正經道:“是的,我要回中原!”
阿索巴圖不禁發問道:“為什麼?!”
念慈道:“中原現在需要我,我必須趕回去,阿索巴圖,我要你幫我離開這裏!”阿索巴圖聽罷,不禁失笑,搖了搖頭,苦笑道:“愛瑪,難道你忘了嗎?你現在已經是突劂的人了!你怎麼回去?”
念慈道:“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很難離開突劂,所以,我要你幫我!”
阿索巴圖不禁勃然大怒,狠狠捉了念慈雙肩,喝道:“阿索巴圖瘋了才會讓你走!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說!你為什麼要想走?為什麼?難道阿索巴圖對你不好?”
念慈道:“不!你對我很好!但中原現在……現在更需要我,阿索巴圖,我從未求過你什麼,這次事情緊急,現在我一時也向你解釋不清,日後你就會明白的!”
“沒有日後!愛瑪,既然阿索巴圖如此深愛著你,我就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打消這樣荒唐的念頭吧!”
阿索巴圖鳳目中又有一道精銳寒氣逼人而來。
念慈不禁長歎一口氣,看來,阿索巴圖是不會放她走,要走,唯有膽敢冒死一次,說不定還可借機離開此處!
便拿烏日娜開刀罷!
草原秋日,吉爾滿都與妃子眾臣在草原上設下比賽,騎馬射箭練武等項目,而烏日娜素愛戎裝,時與勇士騎馬比賽,又精於射箭,這次她正馬上英姿雄發,阿索巴圖遠遠一旁高聲道:“烏日娜,若你此時將我手中的酒瓶射穿,阿索巴圖便服了你!”阿索巴圖朝著烏日娜舉起手中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