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兵看到有人來援,一麵合圍企圖擒下張佩和諸葛雅二女,一麵分兵準備擊破夏侯昭等人。張佩和諸葛雅看到援兵到來,精神一振,身上力氣竟似也恢複了幾分。兩女背靠城牆,箭射槍挑,趙兵一時間倒也無法靠近。
趙兵派去攔截夏侯昭等人的部隊卻吃了大虧。呂昕夕和夏侯昭兩女便如出山猛虎一般,其勢威不可擋。尤其是呂昕夕的方天畫戟,在城頭施展開來,一戟下去,便是五六條人命了賬。夏侯昭與她並肩而進,長刀如雪,將射來的流箭擊打開來。兩女配合在一起,硬是從趙兵陣中殺出來一條血路。
幾個百夫長看到對方如此勇悍,立刻調來了一隊弓箭兵準備放箭。雖然呂昕夕和夏侯昭都是萬裏挑一的美人,可是這些趙兵卻沒有為美人獻出生命的覺悟。如果能夠生擒下來淩辱固然是好,可是卻不能為了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呂昕月目光一動,已經注意到對方有十幾個弓箭手逐漸向陣前移動。她一麵對呂昕夕提醒道:“昕夕,小心敵人箭手!”一麵拉開自己的龍舌弓,取出三枚羽箭,搭在弓上。兩石強弓被拉到全滿,隨著一聲顫音響起,三支羽箭挾著淒厲的破空厲嘯,向趙兵射去。
三支羽箭仿佛閃電一般,射入趙兵陣中。無論木盾皮甲,在這勁箭之前皆如脆竹薄紙,根本無法阻攔利箭的前進。長箭從三個趙兵的胸口和小腹洞穿而出,餘勢不衰,又刺傷了三個趙兵,掛在了他們的皮甲之上。
呂昕月手中不停,又拈起三支羽箭,向趙兵射去。她也不需刻意瞄準,隻要平舉長弓,對準趙兵陣中射去即可。以她的長箭威勢,無論射在身體何處,都會讓趙兵瞬間失去戰鬥力。
瞬息之間,呂昕月連發一十五箭,趙兵的盾陣被削去了一層。當她舉起長弓之時,羽箭所指之處,趙兵嚇得紛紛避讓,原本整齊的軍陣也紛亂起來。
夏侯昭和呂昕夕帶著後麵的兩百勇士,趁著趙軍軍陣動搖,迅速衝殺而上。兩軍在不到十米寬的城頭展開了慘烈的搏殺,前方一排兵士倒下,後麵立刻填上。雙方後排的弓箭手更是不住彎弓搭箭,向對方陣後拋射。矢石飛射,鮮血四濺,整個城頭的地麵都變得粘稠滑膩,空氣中充滿了濃鬱的血腥味。
王琰本來在後方指揮居民們搬運軍需物資,突然看到大批兵士丟盔卸甲,向穀中狼狽逃來。這些人一邊逃竄,一邊高叫道:“城牆已經失守,趙兵已經進入穀口,大家快逃啊。”
居民頓時人心浮動,不少人湧上前,圍住這些潰兵問東問西。這些潰兵為了掩飾自己的怯懦,自是將戰場的情況誇張了數倍。趙兵被他們描述的仿佛各個都是九幽惡魔一般殘暴凶狠,不可戰勝。居民們聽的心驚膽戰,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丟下手中的器械準備逃跑。
王琰心中憂急,但她知道越是此時,越是不能慌亂。她鎮定地帶著親衛排眾而出,圍住那些潰兵問道:“前方情勢究竟如何,城牆是否已經失守?”那些潰兵與她目光一接,紛紛慚愧地低下頭。有幾個大著膽子答道:“趙兵已經攻上城頭,至於是否已經失守,我等並不清楚。”
王琰點了點頭,對眾人道:“諸位請聽我一言。無論趙兵是否破城,我等都隻有背水一戰,方有求生之機。趙兵不過千餘人,我等足有對方數倍。若能團結一心,與趙軍一戰,未必不能將趙軍趕出穀外。若是四散奔逃,隻是讓對方甕中捉鱉,各個擊破而已。”
眾人聞言意動,隻是還有些猶豫不決。王琰握緊手中佩刀,對前方潰兵道:“你們作為士兵,怎可拋下主將,臨陣脫逃?快點隨我一起去城頭救援!”
這幾個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子一動不動,眼睛隻是往外圈打量。王琰拉下臉,沉聲道:“你們是決心要做逃兵了?”為首的潰兵叫道:“王統領,那趙兵實在厲害……”話音未落,眼前刀光一閃,那個潰兵驚訝地捂著咽喉,鮮血不斷從指縫中滲出。他無法想象,平時最為溫和客氣的王琰,居然會下手殺他。,
旁邊幾個潰兵王琰殺人,頓時有了兔死狐悲之感。他們不敢與趙兵交鋒,卻有膽量去挑戰嬌弱的少女。幾個潰兵雖然沒帶武器,卻握著拳頭湧了過來,嘴中叫嚷道:“為何殺人?”
王琰冷冷道:“臨陣脫逃,置主將於不顧者,殺無赦!”手中長刀揮舞,刺入了一個潰兵的胸脯。後麵親衛們一起上前,片刻之間,就把那幾個出言頂撞的潰兵殺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