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哥注視著李毅,表情平淡,問道:“不知客官該如何稱呼?”
老鴇忙上前介紹,“鸚哥,這位爺可是我們平金的州牧大人啊,你可要好好招呼。”
“在下李毅。”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李大人是頭一次來這英雄閣吧?不知道大人喜歡什麼?”
李毅隨意說道:“那就勞煩鸚哥撫琴一曲吧。”
鸚哥淺笑,坐到一邊的古琴前,調好音,隻是雙手在琴弦之上移動,頃刻間灑出一連串的音符,宛轉悠揚。似水落銀盤,清脆歡快。似魚兒戲水,靈動可愛。似夕陽一縷餘暉,恬靜而又傷感,隻是指尖一挑,又似驚起百鳥無數,一哄而起,有鷹翔藍天,有萬馬奔騰,草香幽幽,雲兒朵朵,好個廣闊胸襟,天高地闊任我闖。
五六個小丫環魚貫而出,布好了酒菜。李毅欣賞著這美妙的音樂,示意讓歐陽博坐下,為他滿了一杯酒。歐陽博黑著臉不情願的坐到一邊,固執的沒有看那鸚哥一眼。
李毅一邊給歐陽博布菜,一邊觀察著所有人的神情,雖然說不出哪裏不對,不過總覺得這個英雄閣有問題。
餘光一掃,在側麵低垂的幔帳後麵,人影一閃,好像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的舉動。
李毅笑著對歐陽博說道:“歐陽,人生苦短,該及時行樂的時候就該及時行樂。不要一副怨婦模樣,放開心胸好好享受這美酒佳肴。我可終於找到佳人,今天我們就在這英雄閣盡興吧。”
歐陽博聞言,一口酒噴了出來,抬頭仔細的看了看撫琴的鸚哥,又看了看旁邊的笑容滿麵的李毅,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移了移身子和李毅保此著距離,真是沒有想到李毅竟然好這一口,想到兩人並肩坐在回廊中侃大山的情景,就覺得惡心。本來還以為找到了個哥們,沒想到這位仁兄是個好男風之人,他不會是特意接近自己,要占自己便宜吧。別說和男人了,就是和女人自己也不曾破過身,怎麼會為了男人寬衣解帶呢。
鸚哥抬頭看著李毅,嘴角上翹,一副泰然自如的模樣,眼波漣漣,暗藏些許說不出的東西。
李毅拿起酒杯小抿一口,手指輕點幾下。李木意會,帶著親兵進入英雄閣後宅。
老鴇急忙跟了出來,攔在李木麵前,嬌聲說道:“唉呀,幾位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我們這院子是開門做生意的,可經不起幾位爺這麼折騰啊。”
李木似笑非笑,“你們院子好福氣啊,我們大人遊遍了平金所有的妓院,也沒有哪個姑娘能夠讓他看上眼的。你們這位鸚哥倒和大人意,大人今天是想住在這了,你也應該知道在校場曾有人意圖行刺大人。竟然大人要留在這,我們就得好好檢查一下,以保大人安全。”
老鴇一揮手中手帕,帶起刺鼻的香氣,撒嬌道:“大人能夠看上鸚哥是他的福氣,可是我們鸚哥是個優哥不陪客人過夜的,大人怎會那麼不解風情,霸王硬上弓呢?也就是聽個曲,喝幾杯酒,有各位爺在一邊護著,那是風雨不透。爺們還是行行好,不要攪了英雄閣的生意啦。”
李木冷笑,“我們大人看上的人還沒有誰能拒絕的,媽媽還是早去準備一下,安排我們大人留宿吧。大人的安全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還是小心些好。來人去吧!”
李木一聲令下二十個親兵訓練有速,分開到處搜查。
老鴇臉色一變,放聲大嚷,“來人啊,不好了,李毅大人看上我們優哥,要拆了我們院子相逼嘍。唉喲,我們是招誰惹誰了,哪有這麼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