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做,對你有利的事嗎?”李毅注視著孫之陽的眼睛,平靜的問著,眼中滿是狐疑。
這樣的回答觸動她最為敏感的神經,無數的猜測在心中糾纏,理不清看不透。孫之陽!他就是這個樣子嗎?平時表現出的一切,都隻是一種假象嗎?這個人能那麼快的改變神情,能夠那麼冷靜的處理突發的狀況。那麼他一定是那種目的性極強的人,冷靜,果決。
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突然彈奏了一曲殺氣騰騰的《邊關樂》。引起那些兵士們的注意,讓他們大有身臨其境之感,激起他們戰於沙場的悲愴之情。自己怎麼會有時間及時阻止這場戰爭,又怎麼能隻單單的說了幾句話便輕而易舉的打動這些兵士的心。
不是這一曲拖延了時間,一旦真的打了起來。別說一番話,一道旨意,就是喊破了自己的喉嚨也無法阻止那些殺紅了眼的大兵,到時說不定哪個不入流小兵的一刀或者一隻羽箭便會要了自己的命。
她莫名的開始恐懼,從心裏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眼睛深邃,如同萬丈的深淵難見其底,那裏藏了多少東西?藏了多少故事?
他的眼神多變,有時溫暖如沐浴春風,有時又冰冷的如同千年的寒冰。哪怕他沉默都能讓人覺得窒息,不知道他隨時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他在自己身邊一定是有什麼目的。一個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目的的來幫自己?怎麼會願意陪自己回平金做自己的幕僚?不管他是為了什麼,隻要自己有他想要的東西,那麼自己手中還有籌碼,隻是不知道這個籌碼到底有多大的價值?能留他一時,還是留他一世?到底是福?還是禍?
她要弄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這一點很重要,隻有知道了他想要什麼,她才能判斷出這個人可以為自己做到哪種程度,會為李家帶來多少生機。
孫之陽迎著李毅的眼神,沒有任何躲閃,坦然的看著審視自己的這個女人。他不需要做什麼好人,無原無故的去給一個不相幹的人看病。生命!那是最脆弱,最不值錢的東西。多如牛毛,賤如草芥。
他的心早就麻木了,麻木到他以為,永遠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跡。人不過是一顆顆棋子,不管是富有的,還是貧窮的,都是自私卑微醜陋的可以任意驅使的棋子。
隻有她不是,她的特別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她是個男人,那麼她是可以收到忠義堂的好工具,隻要她盡心盡力的為忠義堂辦事,名利地位女人,忠義堂可以她,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上天和他開了個玩笑,他想收到門下的人,被他看上的人竟是個女人。女人,美麗的像是夢中才會見到的仙子,機靈的像是長著九尾的靈狐,溫暖的讓他的心慢慢融化,隻對她融化。不需要她太多的言語,不需要她過多的表情,隻是一個微笑,一個眼神,哪怕是一滴眼淚,都能觸動他的心,那顆如同死灰的心也會有了悸動。
“竟然隻講利益,那麼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李毅探著身子,輕挑的用指尖勾起孫之陽的下顎,凝視著他的眼睛,像是一個調戲良家女子的浪蕩子。她想知道他的底牌,他到底想要從自己這裏拿走什麼?
“你這是在玩火!”他聲音平淡,提醒著她,沒有人敢對他這樣。
“我要看清楚你。說吧,你要做我的幕僚的目的是什麼?你想要什麼?條件應該放在桌麵上,講清楚。隻要是我覺得可以給你的,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因為你值得,你有出價的資格。如果是我給不起的,請你走,就當我們從來不曾認識過。我有的東西有限,沒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以作為交換。”
“你有,也隻有,你有。”孫之陽挑釁的說著,猛地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拿開惹火的手指。
他的語言沒有多餘的感情,卻讓李毅覺得一股寒意莫名的在全身流淌。不安,慌亂,她拚命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努力的拉扯,卻無濟於事。
他冷笑,隻是輕輕一拉,她整個人已經橫臥在他的懷中,越是掙紮,越能感到他身體的變化。
旖旎的氣氛,曖昧的動作,他的呼吸不知不覺間變的急促粗重,熱氣打在她的耳邊,酥麻難耐。
“你喜歡男人?”李毅吃驚的問道。
“我喜歡你!”孫之陽在她耳邊輕聲的回答,情不自禁的吻著她的耳垂,溫柔的把她的耳含在口中,輕咬,享受著那種冰涼滑膩的感覺。
“可我不喜歡男人,換個條件吧!”李毅毫不猶豫的回絕,這個條件,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