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隻覺得身子一斜,被歐陽博推到了裏麵,撞在了牢房的牆壁上。
那老頭的武功十分詭異,動作快的看不清招式,隻能看到一個黑影與歐陽博在牢房中周旋。飄渺的如同一陣青煙,似有若無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糾纏了幾個回合,歐陽博已經滲出一身細汗,擔心的看了李毅一眼,這樣的高手怕是佛山的長老們來,也是無法對付的。更何況現在被困在這牢中,還要照顧李毅,即使想帶著李毅跑也逃不了。
那老頭身形一定,站在了牢房門口,冷哼一聲,說道:“好小子身手不錯,竟然能接下我二十招,可惜還是太嫩了些,爺爺我今天沒時間陪你玩,你還是乖乖睡一會吧!”
他話音一落,整個人已經閃到了歐陽博麵前,在他身上隨意點了幾下,歐陽博身體僵住,眼神也開始變得渙散,一頭栽倒了稻草堆上,昏睡了過去。
“歐陽,歐陽,你快醒一醒!”李毅焦急的跑到他的身邊,用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不用怕,我隻是點了他的睡穴,過兩個時辰,他自然就會醒了。”老頭陰險的笑著,走到李毅麵前,“怎麼樣?你是主動幫我把那東西召來呢?還是逼我動手?”
李毅瞪著他,又氣又恨,可是連歐陽博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又能如何?被安排到這麼僻靜的牢房裏,有打鬥聲都沒能引來官差,就算自己叫破喉嚨怕也不會有人答理。於其讓他給自己放血,不如自己來更安全些。
“你不是想要那把嗜血短劍嗎?好,我可以幫你把它召來,可是我不能確定你說的就是對的,它是不是與我血脈相連,會不會受我的血影響,這些都不確定。不管能不能召來那把劍,你必須保證不會傷害我們。”
老頭嘴角一動,帶著一絲笑意,“我和你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犯不著和你們這兩個孩子過不去。我隻是想要那把劍,隻要你按我說的做,就一定能把它召來。一旦它出現了,你隻要控製住它,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李毅將歐陽博放好,讓他躺著舒服些,站起身,來到那老頭麵前,“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隻要你割破手指,想著那把劍,它自然會受你感召出現,然後隻要你握住它就行了。”老頭深深的看了李毅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不要妄想用那把劍傷我,我自然有辦法讓這把劍失去法力。一把普通的劍在你手裏對我來說不會有任何威脅,如果你要是不聽話,做出什麼惹火我的事,這裏就是你們兩個人的葬身之地。”
李毅嘲諷的冷笑,還真是個小人,想法偏激,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這個貪婪的人眼中,怕是隻有無限的欲望奢求。他不會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一把嗜血短劍,即使擁有再強的法力,也不會比自己和歐陽博的命值錢。如果可以用它換取兩個人的命,她不在意那種身外之物。隻是這個老頭陰險的很,得到了那把劍會不會信守承諾?還是不能完全聽他的,看看情況再說。
她舉起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一陣刺痛,湧出了一滴鮮紅的血液。她想著那把會將人剁成肉泥的嗜血短劍,想起夢中祭祀的場麵,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頭眼睛裏充滿了貪婪興奮的光芒,一把抓住了李毅的手,使勁的捏著她那根咬破的手指,急不可耐的強擠出更多的血液。
李毅痛的倒吸口涼氣,努力掙脫,一滴血落在了地麵之上。紅色的血液發出了奇妙的微微紅光,紅色的光暈映得整間牢房血紅一片。在這紅色光亮的映射下,老頭的臉顯的更加猙獰。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光亮,隻是一滴血,卻發生了讓人不敢相信的詭異變化。從哪血液為起點升起了一個螺旋的漩渦,像是龍卷風,成錐形,越往上越加擴大。快速的旋轉,帶動了整個牢房的灰塵,碎草,沙石,飛旋。連身上的衣服都被這風帶動的呼呼作響。
那嗜血短劍莫名的在漩渦中心出現,徐徐上升,直立的升到了半空中,隨著風打著轉。它越轉越快,最後已成為一條直立的影子,風開始變小,磨盤大的龍卷風風口向那匕首聚攏,被它吸附成一條線,一瞬間,奇異的龍卷風被那匕首收回,牢房中慢慢平靜,懸在空中的灰塵,碎草,沙石,也隨著風的消失,重新落回到地上。嗜血短劍停止了轉動,停在半空中,發出微微的紅光。
“拿著它!把它打開!”老頭看著匕首,興奮的命令著。
李毅伸手握住了那把嗜血短劍,拿到自己麵前,輕輕的將匕首拉出了劍鞘。直到現在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就這麼一把短劍,就能殺了那麼多的高手,將他們斬成肉泥。這一切都太神奇,太不可思議。它明明已經掉下了懸崖,怎麼會因為自己的一滴血,以這麼古怪的方式出現。難道真的如這個老頭所說,自己與這把匕首血脈相連,隻要自己見血,便能召出它嗎?竟有這樣的事情,那麼那個夢會不會也是真的?布克爾族曆史上真的有過阿莎女王嗎?一代女王真的因為她的子民被大祭師所騙,以祭祀為名,在祭台上自殺了嗎?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阿莎的誓言詛咒也會真的應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