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寧,為什麼要往最後一個村子方向開?”沈君很是疑惑。
“我們一下子走那麼多人,戲園子的老板,肯定起疑心!雖說後麵去看戲的人很多,但是你都說那戲園子的房間有問題麼,那麼那麼晚的演出時間,演給人看,也可以同時演給鬼看!”
果然不出宋俊寧所料,他們剛走沒多久,戲園子的老板就對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說,跟著宋俊寧他們的車,說看是回哪裏的。
一路上宋俊寧都和沈君他們有說有笑,絲毫不提戲園子的事情。直到最後一個村子,宋俊寧才讓同事停車,下了車,回頭對沈君說:“沈君,你們等我一下,我和我媽說一下,去參加那家夥的生日會。”
沈君會心地點點頭,宋俊寧才往村子裏走,宋俊寧走進村子裏,在村子的一座樓門前假裝敲門的樣子,在巷子的縫隙看見尾隨他們的調頭之後,才從村子裏走出來。上車之後卻讓同事繼續往反方向開,直到離安寧鎮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
“好了,我們到前麵空地調頭。”宋俊寧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戲園子裏,一個黑衣人這樣和戲園子老板稟報,“老板,他們最後一個村子停了車,一個小夥子說要和母親說一下才去參加生日會,就往村子裏走。他出來後,車就往公路的另一頭開去了。”戲園子老板聽完如釋重負般笑地詭異。
宋俊寧他們回到第一個村子已經是臨近十一點四十了,剛下車,他們就齊齊坐到院子裏的椅子上,老人的兒子已經回來了,他媳婦正在給宋俊寧他們泡茶。
“你今晚到底查到了什麼,這麼著急叫我們回來?先前你讓我們去看戲,是做什麼?”沈君吐出一連串的疑惑,卻沒有說出宋俊寧在他耳邊悄悄告訴他的事情。
“沈君,我知道你家人對那些玄門之術懂一些,所以才讓你和大家去看戲!再說如果你和他們如果跟著,目標就太大,再說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宋俊寧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後半句話。
“俊寧,你今晚到底查到了什麼?”沈君的眼神裏盡是期待。
“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把今晚看見的事情和你們說一下,或許你們不相信那是事實。
“宋隊,你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其中一名刑警很是著急想知道下文。
“我今晚才相信世上有鎖魂術,那戲園子老板用女鬼給人表演,人氣能不高漲嘛!不知道為什麼,那戲園子老板給她們帶上那戲曲臉譜之後,他們的臉上就有了表情!”宋俊寧一口氣把話說完了,想想仍覺得心有餘悸。
“我相信你說的!而且那臉譜還是人皮臉譜!”這時老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俊寧,那和你叫我們回來有啥關係?”沈君和其他刑警都覺得很詫異。
“我先前一直躲在塔樓上,然後一個女孩給了我這個簪子!”宋俊寧把簪子遞給了沈君。
“這不是你送給君凝的麼?”沈君看著手中簪子,腦子裏浮現出過往的畫麵。
宋俊寧點了點頭,“是的,而且在你們走後,穆玲的手機上就來了一條短信,斷斷續續地寫著什麼,地下室、塔樓往右的,後來屏幕暗了,再次按開,短信卻消失了。後來我在戲園子的塔樓上下來,躲在塔樓對麵的假山後,過了不久就看見戲園子老板鬼鬼祟祟地往塔樓右邊走,我就悄悄跟在他身後,最後就看見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叫你們出來,是因為他用鬼演戲,給人看能賺大錢,但半夜三更,也不排除可以演給鬼看的,而且那樓還叫幽冥樓,我怕他加害你們!”
老人正給他的煙鬥按上煙絲,卻也接著宋俊寧的話茬,“就是因為這些科學沒法解釋的因素,這個案子才成了懸案。”
“老伯,你為什麼如此相信我說的?”宋俊寧麵帶疑惑。
“那是因為那戲園子女兒死的時候,是我去查的麼,可是和我一去查的同事不是毫無征兆地喪命,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宋俊寧瞪大了眼睛,“難道您就是當年的神警魏先知?說起來你還是我半個師父呢!”老人點了點頭,他心底真是由衷地高興,宋俊寧終於完全恢複記憶了。
“是的,俊寧哥,而且第三個死的女孩就是我妹妹小月,一年前,我父親,因為根本不信這些鬼神之說,所以很多一起查案的刑警都把命搭進去了,因為難辭其咎,父親就提前退休了!”此刻宋俊寧才知道為什麼對這家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又為什麼會讓他們那麼隨意住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