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從包裏掏出半張票,塞到悅鳴的手裏,沉聲道:“給你錢,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還有事情。”
悅鳴沒有推托,接過五十元大票,順手掏出手機,瞄了一眼,驚詫道:“阿墨,都快九點了,你還去約會?不會是一夜情吧?”
“差不多?”墨蘭雪陰沉著臉,懶得和悅鳴說,一個小姑娘怎麼能了解你的心境呢?她更不想讓悅鳴知道自己的事情。“咣當”一聲,關上車門。
悅鳴敲著車窗,不知死活地解釋:“阿墨,明天那位可是,條件真的不錯,還是……”
阿墨搖下車窗,調侃道:“悅鳴,是精英,還是海歸吧?”
悅鳴點點頭,她以為阿墨動心了?墨蘭雪搖著頭,揮揮手:“快走吧,死丫頭,明天見不還行,九拜都拜了,還差最後一拜了?不過,你別後悔,這可是你承諾的最後一次相親了?”
望著消失的車影,悅鳴的心一點點下沉,心裏歎息道:“阿墨,你好可憐啊?怎麼會是最後一次呢?二姨不把你嫁出去,她怎麼會安心呢?”
墨蘭雪把著方向盤,被悅鳴擾得更鬱悶了。唉,墨蘭雪,你的生活怎麼會是這樣呢?在單位,一攤子煩心事,在家裏,父母苦苦相逼呢?不,不是父母,應該是媽媽相逼你再婚呢?為什麼非要再婚呢?如果再婚再不幸福呢?難道你還要繼續離婚嗎?離婚的女人嫁人,怎麼再有幸福呢?老天保佑你,離父母遠,否則你真是無處藏身了?
“你不知道,離婚女人就是比我們這些小姑娘占優勢,什麼事情都放得開,唉,不像我們,有些事情,我們可做不來啊!”謝慧珊含沙射影的聲音又響在耳邊,唉,不就是因為她比你早來公司的,但你得到老板蒂姆重用,而她卻一直依然是一個普通的文職。
唉,無官一身輕,她怎麼就不懂呢?她墨蘭雪願意坐在這個位置嗎?熬夜,變成了熊貓眼了,和那些私企老板周旋,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她隻不過是老板蒂姆的一個工具而已,為他賣命的一粒棋子而已,謝慧珊怎麼就不懂呢?私下裏,她和蒂姆真是太幹淨了,連一句曖昧的玩笑,都沒開過。墨蘭雪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得清楚,不想逾越界限。
至於暖身子的男人嘛,嗬嗬,她墨蘭雪真是不缺,至於什麼時候,停下腳步,連她自己都在不知道終點站在哪兒呢?眼前飄出一個身影來,哦,又是那個臉上掛著曖昧笑容的男人?今天你怎麼啦,心不在焉呢?
墨蘭雪又把車停到世紀廣場附近,步行幾分鍾,走到肯德基門口附近,招手打車,快速離去,她一定沒想到,她的行蹤,已經被人拍攝下來。
當她用鑰匙打開一間公寓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鍾,輕輕地關上房門,幽暗的燈光下,傳出一個男人寵溺的聲音:“阿墨,怎麼也學著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