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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正是白老夫人六十大壽的日子。
到了昏時,蘇錦兒已經整理得當剛要坐上府內前往大門的小轎卻傳來了海棠苑的消息窠。
蘇卿玉身邊的丫鬟翠柳氣喘籲籲得跑了過來,看見蘇錦兒正要上轎,便開口著急得對著蘇錦兒道燔。
“三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她忽然說胸悶氣喘不舒服,大夫已經過去了,大小姐讓您過去瞧瞧再前往白丞相府。”
蘇錦兒望著一臉汗漬的翠柳緊緊地蹙起了眉,良久才寒聲開口。
“既然大夫已經過去了,那邊讓她好生歇著吧,今個兒的壽宴也不用去了,反正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翠柳沒想到蘇錦兒竟然會這樣冷漠,全然置蘇卿玉於不顧,一想到自己小姐來之前凶神惡煞的吩咐,翠柳隻好硬著頭皮攔住了蘇錦兒的轎子。
一手扯住轎子,使勁的攔著轎夫不讓走,翠柳瞧著滿臉青霜得蘇錦兒,大著膽子開口道。
“三小姐,老爺既然將府內的事情交給您來辦,您理應要打點好。大小姐素來就有哮喘之症,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到時候也沒辦法和老爺交代!同您的名聲也大大的不宜!”
論理,蘇卿玉身子不適,蘇錦兒該是要前往探望的,畢竟如今是她主家。
然而卻是在這樣的時辰,昏時三刻便該到白丞相府賀禮的,剛剛昏時蘇卿玉便病倒了,這實在是太巧了。
“不是有大夫過去了嗎?既然有大夫在,若是你家小姐除了什麼事情自然是大夫的不是。蘇卿玉若是真的不去也就算了,你替我告訴她一聲,今個兒這樣的日子雲瀟然必然會去!”
蘇錦兒冷哼了一聲,瞧了一眼翠柳仍舊緊緊地攀著轎子的模樣,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翠柳被那一眼看得整個人如置身於冰窖一般,直到回過神來雙腿還是顫栗個不停,一抬頭就看見繡兒一身桃色小襖站在自己的麵前。
“翠柳姐姐,小姐吩咐了,你弄髒了她的轎子,又對上不敬理應該罰,念在你還要回去給的大小姐報信的份上,等你家小姐的‘哮喘’好了,你再自個兒去管家那裏領二十杖。”
翠柳身形一僵,那句憑什麼哽在喉中,就聽見繡兒繼續道。
“你也別想著逃過,小姐吩咐了管家,你若是在申時之前不過去,管家便會自己來捉你,到時候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二十杖了,而是翻倍了。”
說完這話,看見翠柳已經是震驚得呆愣在那裏,繡兒也不管她,快步跟上了已經離開的蘇錦兒。
昏時三刻,蘇錦兒命人交了請帖進了白丞相府,迎麵而來的便是一身緋色華服的白弦月。
白弦月盛裝濃豔,臉上的每一處瑕疵都精心的修飾過,站在那裏微微笑著迎客,如一尊美麗高貴的雕像,賞心悅目。
而當看見蘇錦兒走進來的時候,白弦月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蘇錦兒,你倒是還有膽子來?我聽說我大哥那一掌將你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地,你這是打算纏上我大哥,再讓他給你一掌嗎?”
“白小姐這麼說話,難道就不怕讓那些公子哥兒們聽去了嚇得都不敢再靠近你了嗎?到時候可是浪費了白老夫人的一片苦心了。”
蘇錦兒不應她的挑釁,冷蔑得一勾唇,打量著白弦月這一身絕不輸人的裝扮。
白弦月臉色一僵,竟然被她知道了!難不成她著急想要嫁出去的心思當真是整個帝都都知道了?!
一想到這裏,白弦月緊緊地蹂-躪著手中的絲帕。
“白小姐放心,就算是你想嫁人的心思整個帝都都知道了,那些公子哥兒們看見你這一身也會被你迷住的。”
蘇錦兒說的是真心話,可是聽在白弦月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種嘲諷了。
“你!”
秀眉冷凝,白弦月一想到上回沒折騰到她,這一會兒卻被她反將一軍。
氣得不行,揚起手就要朝著蘇錦兒的臉上招呼去,卻沒想到手腕剛落下就被地方死死扼住。
“果然不愧是丞相府,雖是書香門第倒也有幾分將門虎氣,白丞相是這樣,白小姐也是這樣,隻可惜相比於你大哥,白小姐真是差得遠了。”
蘇錦兒絲毫不讓,擰著白弦月朝著自己臉上招呼的手,鋒芒畢露的嘲諷道。
她之前在這一家子手上吃得虧可不小,若是以為還能好好的平心靜氣得忍讓就可以化幹戈為玉帛,那才是傻子。
“你放開我,好痛!蘇錦兒,你是來做客的,一進門就欺負我這個主人······”
白弦月見自己在蘇錦兒的手上占不到半分便宜,氣急得對著她吼道,想要吸引了旁人過來看,以此來讓蘇錦兒背負惡名。
“啊!”
可是話還沒說完,手臂上的力道愈發霸道,疼得白弦月幾乎說不出話來,隻得低低得叫出聲來。
原本這旁人應該看得見,但是白弦月原本以為自己能夠製的住蘇錦兒,特意選了靠近小樹林的地方,邊上還被一顆梧桐樹擋著。
這個地方地勢相對較低,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兩人似乎在爭吵,卻是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小姐這是想要嫁禍嗎?”
蘇錦兒擰著白弦月的手勁不鬆,鄙夷得睨著眼前這個囂張的女子。
“白小姐若真的是想要嫁禍,我會毫不留情的將這件事兒坐實了,當真打你一頓也不枉費你冤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