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我們走吧。”林榮搶先向前邁步,每一個細節,林榮都為雪岩考慮的周全。
雪雁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向眾女,“故老相傳,我擺夷發生過三次逆賊逼入聖殿,進入聖壇,兩次聖女死,一次聖女被逼離開聖地,在外結婚生子,而子民找到聖女之時,聖女生下一女,被抱回聖壇,而前聖女之父被稱作聖父,前聖女被稱作聖母,因聖女非是自願離開,流落他鄉非己所願,聖母聖父終身不得再回擺夷,可是卻同樣是要受到子民的愛戴的,你們可聽明白了?林榮不是玷汙聖女的淫徒,而是救子民於水火之中的聖父。”
眾女子聽了,雖然動不得,可是目光卻下移看向雪雁的肚子。
雪雁卻不再看她們,挎著林榮離開,可是卻還是為眾女求情,“王爺,雖然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踏入擺夷,可是,擺夷七仙子畢竟為我而死,我答應過仙子,此生都會愛戴擺夷子民,不會記恨她們對我的殘忍,所以,望王爺手下留情。”
雪雁雖然說著望王爺手下留情,可是她腳下去沒有停頓,消隱在甬路盡頭。
水溶苦笑一聲,這雪雁可比黛玉還霸道呢,什麼還望,不如直接說,她們是我的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呢,水溶偷歎一口氣,別說雪雁現在是黛玉的嫂子,黛玉身邊的貓兒狗兒水溶都會毫無原則的保護好,不過……
水溶拉過黛玉,把簪子給她插回到發間,說道:“黛玉,你看,這裏現在隻有你一個女子,這些侍衛顯而易見是中了毒,這些人既然能用毒,身上也必然是有解藥的,就有勞你了。”
黛玉雖然也是用毒的行家,可是,卻不是什麼解藥都會有的,就算黛玉知道是什麼毒,知道怎麼解,也不如直接把解藥要了來省事。
黛玉看了一眼強自站起,卻沒有生氣的侍衛,含笑走到容長臉女子身邊,解開她的穴道。
“姐姐,你給我解藥,我們放你們離開如何?”黛玉微側著頭,目光中充滿了真摯地看著那女子。
“那……聖女呢?”容長臉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血碧長老早已不見了身影,這裏眾人都唯他馬首是瞻,她的決定將影響著眾人,其實要想要解藥簡單,隻是,黛玉想著索性再賣這女子一個人情,當然,風險也直接送與了此人,要想成大事,總是要擔著些風險的。
“這裏沒有聖女,有得隻是聖父聖母,聖父聖母雖然很想回擺夷去看看,可是族規不允許呀,還望姐姐回去後給多多美言幾句。”黛玉雙手一攤,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模樣。
那容長臉也是個機變的,見如此,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遞給黛玉,看著黛玉和水溶清明的眼眸,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為何沒有中招。”
黛玉和水溶對看了一眼,水溶不答,隻是拿出貼身的玉玦來晃了一晃。
容長臉見了眼睛一亮,那塊玉可是罕見的可解百毒的千年溫玉,容長臉側頭看向黛玉,“姑娘也有這麼一塊玉麼?”
見黛玉點頭,容長臉暗自歎口氣,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她原本以為是雪雁向外族泄露了他們族中的秘密呢,若是那般,雪雁和林榮就是本族無法饒恕的罪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必要抓回去受到本族的懲戒。
黛玉把瓷瓶遞給水溶,水溶打開蓋子,一股惡臭傳了出來,水溶知道,但凡好的解藥大多都惡臭無比。
“拿過去給眾人聞上一聞就好了。”容長臉道,看也不看水溶一眼,隻看著黛玉。
黛玉見此,走上前去,給眾位女子解開穴道。
擺夷女子雖然著裝大膽,風俗奇特,可是,卻對本族之外的男子很是排斥,所以,任是水溶長得英俊如謫仙,眾女子也當他是路邊的蓬草一般。
眾女子的穴道被解開,隻是看著容長臉,而此時水溶也已經給眾侍衛的毒都解了,把瓷瓶遞給黛玉,黛玉還給容長臉,容長臉看了黛玉一眼,這個女子倒和她們遇到的別的人不同,不過想想也是,她既有解毒的玉玦傍身,貪她一瓶解藥做什麼?
“走吧。”容長臉看了看水溶他們,水溶揮揮手,侍衛們讓出路來。
容長臉帶著眾女默不作聲的離去。
走過侍衛容長臉回過頭來,看著黛玉,“我叫藍瞳,相信很快,我們還會見麵的。”
黛玉聽了,接口道:“我叫林黛玉。”
雖然女子閨名不可外泄,可是,擺夷那麵的風俗畢竟與中原不同,她不為自己,也為雪雁,絕不可以弱了氣勢。
藍瞳聽了點點頭,帶著女子們離開。
“王爺,就這麼叫這些妖女離開麼?”侍衛隊長張全憤憤不平,可是,卻也是在眾女離開之後,王爺的話,他們自然不能質疑,可是,想想就覺得太憋屈了,這些女人把王府當做什麼地方了?她們的後花園麼?
“好男不和女鬥,留下來做什麼?”水溶揮揮手。